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银色的匕猛然出窍,在冰冷的月色下划出冰凌坠落的弧度!
殷甚手握匕,压低身形。
在所有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以一个极为可怕的度,直直冲向周德!
没有听说殷总还有这样的身手!
最前面的两个打手第一个反应过来,却在殷甚侧身擦身而过的瞬间,感到手腕一凉——
殷甚手中锐利的匕割向他们拿着甩棍的手,直接割断了手筋!
站在周德身后的几个打手大惊失色,连忙也掏出腰间的利器,正要刺向殷甚——
却忽然感觉到后心一凉。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谢子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跃起,带着那样重的伤,以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度从地上跃起。
直接给那几个打手来了个背后杀!
他满脸是血,眸色都变得深红。
谢子狱和殷甚,打出了完美的配合。
一切不过分秒之间。
毕竟父亲教的最多的,便是战决。
当周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殷甚死死牵制住。
那把沾了血的匕,正抵着他的咽喉。
谢子狱竟然还能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殷甚的身后。
他浑身是血,手腕更是鲜血淋漓——
刚刚他装晕的时候,在尖锐石子上磨绳子磨出来的。
去车上拿合同的几个人终于现不对劲,飞快跑来,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残局。
周德面目狰狞:
“殷甚!你疯了!”
周一全更是惊恐地大喊大叫:“快放开我舅舅!”
殷甚歪了歪头,活动了一下脊椎,勾起一个笑来。
他很少笑,但今天动手着实爽快。
殷甚冷静戏谑的声音响起:
“周德,你开的条件确实诱人,可是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威胁。
“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去拿。
“你看,今天我没有答应你,不也带着我的人成功而退了么?”
周德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双腿软,目眦欲裂:
“殷甚,你这是要和我彻底闹掰吗!这对你没有好处!”
殷甚点点头,甚至还有心情擦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血迹:
“确实没有好处,我也觉得很遗憾。”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车上走。
车门的锁这个时候才打开。
原来刚刚他喊星星下车的时候,车门根本就是锁着的。
殷甚手上有周德,那群打手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他们上了车。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星星摆好了最后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