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的草坪上已经用数不清的香槟玫瑰架设了花门,几辆老式的马车停在庄园西侧,拿旧房子改建的酒店门口。
顾雨罗沿着楼梯缓缓走下,婚纱曳地,手中的花束映得她光彩照人。
方萤和顾雨罗都忍不住“哇”地赞叹了一声。
马车载着顾家这一方的人,穿过庄园里的石板路,笃笃笃地走向庄园正中的教堂。
顾雨罗挽住父亲的胳膊,穿过花门,踏着红色金边的地毯,缓缓向里。
钢琴奏着进行曲,阳光从极高的彩绘玻璃窗漏进来,教堂里庄严肃穆。
梁堰秋就站在视线尽头的另一端。
顾雨罗在他凝着泪花的注视之中,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方萤也被这情绪感染,心里涌动着难以形容的情绪。
手指被悄悄握住。
侧头一看,穿着西装的蒋西池却是目不斜视,压低了声音说:“梁堰秋把婚礼规格搞得这么高,让我以后怎么办。”
方萤轻笑一声,“努力赚钱,还能怎么办。”
“可能一辈子,也只是个两袖清风的研究员。”
“那我就两袖清风地陪你过一辈子。”
·
仪式结束,新郎新娘被簇拥着上了马车,赶往宴会的场地。
音乐喷泉,香槟塔,奏着音乐的古典乐队……他们在电视里见过的,今天全齐活了。
来的人少,不超过三十人,是以席间的气氛极好。
饭后,两对父母还有安排,他们几个年轻人,自然就去自由活动了。
大家时差都还没倒过来,下午各自回屋休息,吃过晚饭,便闯去梁堰秋和顾雨罗房间,进行中国的“封建糟粕”活动——闹洞房。
梁堰秋和顾雨罗各自被押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地坐着,手臂被反捆在身后,鞋子被脱下了,脚搁在一个小板凳上。
边瑜和闵嘉笙各蹲一边,手里捏着一根羽毛。
方萤清一清嗓,“我们准备了十个问题,你们要是迟疑,或者有些应该答案一样的却不一样,就会受到残酷的惩罚。”
边瑜和闵嘉笙跟他们演示了一下“残酷的惩罚”,两人都被挠得难受极了,躲又躲不开,赶紧求饶。
“开始吗?”
大家齐声:“开始吧。”
方萤:“第一个问题,什么时候第一次注意到对方。”
“开学时校门口的时候。”
“军训的时候。”
方萤:“第二个问题,谁追的谁。“
“我追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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