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故事,都是从皱眉与偏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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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清扫完碎片,局面又恢复原来的热火朝天。
一切收拾完,舒云才腾出视线去瞧周围,酒吧里依旧昏暗朦胧,无数个人影里,她没再看见梁遇臣。
一旁的方杳好奇:“你在找谁呢?”
舒云收回眼:“没谁。”
不知是打碎了东西,还是撞见了梁遇臣的缘故,她不太安心,坐一会便站起身,往收银台去。
她对收银的小哥说:“你好,我是刚刚A区的顾客,摔碎了一个杯子,请问该怎么赔偿呢?”
小哥抬头看她一眼:“A区的?那不用。”
舒云微愣:“不用赔吗?”
“我们老板说不用。”
“你们老板?他……刚刚在这里?”她有些惊讶,直觉告诉她,这里的杯子并不便宜。
“这……”小哥一时语塞,还没想好说辞,目光越过舒云,看见她身后走来的梁遇臣。
他顷刻站起身,“梁……”
“总”字还没出声,就被梁遇臣一个眼神禁止。
小哥眉头快拧成麻花,最后挤出一句:“……良心酒吧,我们不追究顾客带来的损失。”
舒云被他这句话给弄得云里雾里。
小哥飞快瞥一眼梁遇臣,继续说:“您真不用放在心上,一个杯子碎了就碎了,这些小钱我们老板不会在意的。”
舒云仍觉有古怪,但又不好再说什么:“……那替我谢谢你们老板。今天抱歉了。”
“没事没事。”小哥长吁一口气。
她若有所思地转身,抬眼,瞧见一旁灯下,抄兜等着的梁遇臣。
灯光下,他面色寻常,看起来没受那个粉发女人丝毫的影响。
舒云呼吸一滞:“……梁老师。”
他说:“你过来。”
说着就转身往吧台的方向去。
舒云踌躇半秒,认命地跟上他,心里欲哭无泪,上次遇见他打电话吵架,今天遇见他和女人分手……
为什么她每次都能精准踏进他的雷区?
到了吧台处,梁遇臣给她拉开高脚凳:“坐。”
舒云垂着脑袋,踩着凳子坐了上去。
她搞不懂,明明是她撞破了他的那些私事,尴尬的应该是他才对,可怎么每次都是自己被捉小辫子?
梁遇臣见她坐好,自己才在她边上坐下,语调悠然:“下班了,来这里玩?”
她点一点头。
“喝点什么?”他问。
他坐在她身侧,熟悉的清苦气息混合一点酒精味。
有的男人一喝酒就脸红脖子粗、囫囵龌龊,但他却依旧分毫不侵,身上是基础款的白衬衫,没打领带,暗黑色的袖扣是唯一的点缀,连带着身上沾染的酒精,都变成了魅力值的加分项。
舒云眨了眨眼,回过神,忙抬起头摆手:“梁老师您放心,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梁遇臣目光无言地从她小脸上划走,懒得再问,直接给她要了杯热可可。
他往后微靠在椅背上,扭头看向她,似笑非笑:“来说说看,你看见了什么?”
“……真没看见。”
舒云心情复杂,她左思右想,可又在他目光下撑不了太久,最后自暴自弃:“好吧,看见了您的前女友……”
梁遇臣无甚表情,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答案。
随后他往她同学坐的方向,准确来说是姚少池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稍顿:“那你的这位是现男友?还是备胎?”
“那是我同学!”舒云睁大眼,几乎立马坐直了身。
梁遇臣看着她,有些无动于衷。
离开工作,他身上那股压迫感冲淡几分,此刻的他,更偏向于一个成熟俊朗的男人,眉宇间一股散漫的邪劲儿。
舒云抗议道:“您不能因为自己被甩了就这样想别人吧……”
她停顿半秒,怕自己这话戳他肺管子,飞速瞄他一眼,找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