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房门推开，周温林从缝隙里探出半个脑袋。
周以珩一如既往坐在书桌前，堆满了练习本的隔墙，纸笔摩擦的沙沙声停下，他回头，周温林这才真正推门而入。
距离上次也才经过两天，周温林的心意、周以珩的担忧，他们把一切摊开来说，并制定循序推进的关系。
“就十分钟，我不会打扰你太久。”周温林迈着步伐过来，行走期间总东张西望，直到离周以珩剩下半个脚步，他才将视线对上。
周温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荧幕上显示着倒数十分钟。
如此刻意的行为，并不是他的风格，但若自然太过会令周以珩有负担，那也只能这样。
他看周以珩眼底是藏不住的疲惫，乌青的眼圈日渐沉重。
周温林欺身压下来，双手克制地扶在椅子两侧，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公分，温热的气息散出来，他轻声说：“哥，我要亲你了。”
伴随而来柔软的触感，因紧张而干涩的嘴唇，轻轻相碰彷佛触电一般。
少年没有接吻的技巧，本能在此时也派不上用场，碰碰跳的心脏都快逃离胸膛，一双有力的手猛然按着他后颈。
周以珩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掌心摩擦着周温林后颈的皮肤，汗涔涔布满了手心，逐渐湿润的呼吸交叠，牙齿撞上了下唇，笨拙的舌尖探了进去。
周温林甚至有些发愣，他瞪着大眼，看周以珩紧闭的双眼及扑闪的睫毛，眼下那点黑色素沉淀也像在刺激他。
两条舌头忍不住较劲起来，周温林无师自通、周以珩渐入佳境，软舌搜刮着对方口腔里的温热，分离时的银丝沿着下巴垂落，他们看彼此的眼神变得暧昧朦胧。
“妈的，好爽……”周温林感觉大脑在发晕，他无法控制低喘。
和今天比起来，上一次接吻根本就是小儿科，两唇相碰和唇齿相交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心动和令人失控，他被后者紧拽着陷落。
“别说脏话。”周以珩掐了一把他的后腰。
周温林瞬间软了下来，他整个人都摊到椅子上面，发软的双腿和周以珩不分彼此的交缠。
椅子发出嘎吱两声抗议，却没人顾得上它的处境。
阴影再次砸下来。
有了经验的两人根本收不住兴奋，扣在彼此后脑杓的手像是要将对方完全掌控，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唇舌交战，放任口腔被侵占，他们像是在比一场占据地盘的游戏。
椅子又一次次发出抗议，打结的四条腿丝毫没有分离的意思。校服裤又被撑起一条弧度，挤在一起的部位隔着好几层布料摩擦。
两人都快迷失在这份快感中。
可惜好景不长，桌边的手机发出倒数结束的提示声。
他们分离，依依不舍。可催促的铃声丝毫没有客气，不断在二人耳边提醒着十分钟已结束，今天到此为止。
周温林从椅子上下来，差点儿没站稳往后摔。
他低头看了眼周以珩一身凌乱，虽然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但约定了一天十分钟的循序渐进，他不敢再分出去一个眼神。
越过周以珩拿回自己的手机，随后头也不回地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