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恒也算是他的半个徒弟了。
“李华询来找您做什么？”沈清拧着眉问道。
“出山。”杜老当时也很惊讶，他只是个大夫，而且已经年迈，哪里还需要他出山。
沈清的眉拧的更紧了，李华询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华询这人有些麻烦，他熟悉神医谷的人，熟悉神医谷的地形，对进谷出谷的每一条路都烂熟于心。
他还会制作人皮面具，只要有人将谷中人的画像递给他，他便能制作出来那个人的人皮面具。
沈清之前收到的那张铁匠的人皮面具，他就怀疑是谷中的杜老或者江恒。
因为这人皮面具在这个世界上只会出在他们二人的手中。
那时，小舅舅曾因为这件事回来调查过，然而并没有调查处什么有用的结果。
没想到竟然是出自一个死了十年之久的人手中。
李华询叛出神医谷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十年过去了也就将将四十岁。
四十岁的人可太多了，即使缩小范围到祁怀尧的下属也能筛选出一大片，这还不算那些暗线。
加上李华询还会做人皮面具，就更加难以筛选。
只能想出个办法将他引出来。
“阿清，你知道李华询是为谁做事吗？”杜老抿着唇问道。
“上一次的人皮面具是二皇子祁怀尧的下属。”
“二皇子。”杜老陷入沉思。
沈清又说道，“他具体为谁做事，还不能下定论，至少知道他和二皇子或者二皇子的人有过往来。”
杜老也十分厌恶背叛者，但是对李华询更多的还是惋惜。
他不希望李华询变成一个乱臣贼子。
“杜爷爷，能否说一说李华询来找您的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沈清说道。
杜老便将那时的场景告诉了众人。
当时林欢欢离开后，杜老在吃饭，刚吃了两口便听到了一道耳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么丰盛的饭菜竟然您一人独享，这可不太够意思。”
杜老刚想呵斥是谁家小子这么不尊老，扭头一看，吓得他直接将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杜叔，您真是老了，怎么这么多年没见，连筷子都拿不稳了？”来人轻笑出声。
杜老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你没死？”
“我死了您现在不就见不到我了吗？”李华询一点都不意外他说的话，反而直接承认自己并没有死。
杜老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你没死怎么会找个死人盯着你这张脸送回来？”
李华询丝毫不在意杜老提起这些事，“您也知道我是咱们谷里的背叛者，我若不死，师父会永远活在自责中，还不如我‘死’了一了百了。”
“你这话要是让你师父听见了，他都得气的棺材板都要掀起来，都成了小人了，惺惺作态有用吗？”杜老十分不屑地说道。
“话也不用说这么难听。”李华询走到杜老对面坐下，“不给饭吃还不给口水喝吗？”
杜老觉得这人是不是在外多年放飞自我了，怎么那个嘴变得这么毒。
他将筷子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回屋拿了个杯子倒了水放在他面前。
“出门在外连个尊老都没有学过吗？”杜老越看李华询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