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家殿下有洁癖,平日里出门,随身用到的东西都要备着。
小到帕子茶具,大到板凳桌椅。
但凡是被人沾过的东西,他都是要丢掉的!
看到自家殿下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出来已经让小太监很意外了,现在居然还让她贴身靠着!
苏薇觉出味来了,太子殿下只是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大氅,她的斗篷还在下面等着她呢。
场面有些许的尴尬。
苏薇下意识抠了抠手指,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尴尬的时候就喜欢抠手指,可是她忘记了,现在她的一只手搭在陆壤的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正跟人家牵着呢。
这一抠,不正好
抠到人家手掌心里去了吗?
感受到掌心柔软的蠕动,男人顿了顿,“不要撒娇。()”然后抬手,让小太监下去了。
苏薇:???撒娇?
男人拉了拉自己的大氅,将苏薇罩得更严实了些,这样确实更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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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薇还呆愣着,不知道这位男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看中了她的盛世美颜,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了?
那边就传来一道极其谄媚的声音,是定远侯,“殿下,最后压轴舞曲是由教坊司内送来的三位小娘子所跳剑舞。”
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现在钻在大佬的大氅里。
“要去跳吗?”大佬还贴心询问她的意见。
“我可以选择不跳吗?”
大佬温柔一笑,“当然可以。”
场地很大,寒风呼啸,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中,今夜的压轴表演终于登场。
两名小娘子手持长剑,身穿薄纱,走动之时舞服翩飞。
苏薇下意识紧绷了神经。
等一下这两个刺杀陆壤的话,会不会牵连到她?
头顶传来男人温和有礼的声音,“教坊司的都是可怜孩子。”语气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怜惜。
如果苏薇没记错的话,陆壤今年二十五岁,正是青年壮硕时期,怎么看起来跟在养老一样?难道这就是独生子的勇气?
有人二十五岁吃喝养老,有人三十五岁中年危机下岗,有人十五岁在这里跳舞搏二十五岁的养老人士欢心。
唉。
有那么一瞬间,苏薇觉得自己回到了大学时期去养老院给老人们表演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陆壤。
没想到男人正好低头看她,眼神不明。
两个小娘子跳的中规中矩,说不上压轴。
一曲毕,众人看向陆壤,男人颔首道:“不错,赏。”
下面的人才开始使劲鼓掌。
其中一个小刺客已然起身,她戴着那个毒发簪,大剌剌地看向坐在首位上的男人,脸色虽白,但努力勾引,大胆开麦,“殿下,我有一曲独舞,还要献给殿下。”
话罢,大庭广众之下开始脱衣服。
一边脱衣服,一边朝陆壤走过去,遍地都是苦茶子。
苏薇:……现在刺杀行业竞争都这么激烈了吗?
再看男人,单手托着下颚,神色懒散地坐在那里,一双黑眸之中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只隐约瞧见他细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浸着一股嘲讽笑意。
小刺客衣服脱的差不多了,走近了,手里的长剑看似软绵绵的,实则处处都带着无法掩盖的杀意。
陆壤仿若没察觉到,他依旧是那副闲适表情,甚至还学着苏薇的样子,抠她的掌心。
不要到处抠抠啊喂!
很痒的啊!
“噗……”苏薇没忍住,笑了出来。
太痒了。
小刺客勾引的动作一顿。
陆壤低头看她。
苏。无辜。薇:“……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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