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到动情处,我泪流满面,偶尔的路人不禁侧目以视,但我已不管不顾,甚至还有想跳进渭水随那浪花奔流而去的冲动。
歌罢,我竟是湿了身,无了力。
是浪花逆流而上打湿了我,还是悲伤逆流成河,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总之我久久不能动弹,瘫坐在地。
而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脱力无助的刹那,渭水远处曾升腾起淡淡的水雾,竟是那昨夜梦中出现、抚摸我的头、似曾相识的人形慈祥的脸庞,带着微笑。
而我脑中的淡绿色薄雾也盘旋不已,并吱吱唔唔。
后来那水雾有缕光,闪进我的脑袋,并与淡绿色薄雾融合在一起。
OS(妙子的独白):我的记忆又恢复了一些,她是主上的奶娘吗。
唱支离歌给外婆听
宝鸡一唱天下白
渭水汤汤东流去
陈仓阡陌天玺台
石鼓廊桥烟雨中
小脚叩骨声声催
含笑飞歌祭刘氏
青铜记忆思秦汉
驼铃西唱尚人间
2021-07-16于宝鸡市陈仓青铜器博物馆前石鼓文化廊桥上
略为清醒,突灵光闪现,七步成诗《唱支离歌给外婆听》,以遥祭何刘氏外婆。
艰难回到酒店,在写完如上小诗后,便无力地沉睡过去。
睡梦中,似乎我脑海中的淡绿色薄雾又开始旋转,弥漫开来,随着漫天的纤尘飞舞,一帧帧画面如梦幻泡影开始绽放开来。
(蒙太奇多场景叠加)
汉朝皇室和贵族大多数是迷信鬼神之说的楚人,汉昭帝元凤三年(前78年),汉帝国发生了两件奇事。
一是泰山有石头自已立了起来,高丈五尺,大四十八围,入地深八尺,三石为足。立起来之后,又有白鸟数千聚集在旁边;
二是昌邑之地有早已干枯了的“社木”(社庙里的木头)复活了;长安上林苑的一株断卧的枯柳叶自已站了起来,抽出了新芽,还有虫子在柳叶上面吃出来一段文字,文字上说的是“公孙病已立”。
当初刘贺与亚父郭靖探讨此事时,认为这是霍光的阴谋计划。
因为刘弗陵一直没有子嗣,且身体不好。
据潜伏长安的情报人员反馈提供的信息,刘弗陵有可能是被霍光下了长期慢性毒药,并控制了宫闱嫔妃而绝其之后,故推断刘弗陵可能命不久矣。
那么,霍光就很可能先扶持刘贺继位,再找个由头废之,然后迅速将刘病已推上皇位,毕竟有汉武帝的皇位继承顺位的遗训在,霍光是不敢忤逆的。
在这方面霍光是极其“迷信”、会永远忠诚于汉武帝的。
也可能这本就是汉武帝对霍光的私下交待,还政于卫太子一脉。
因此,刘贺多次与郭靖讨论如何将计就计,在接手汉廷后,如何迅速切割霍光力量并掌控皇权。
据说刚接过皇帝印玺进入未央宫时,诸多决策,刘贺与郭靖都是在厕所中商量的,因为当时霍光的耳目遍布朝廷内外,特别是皇宫。
我们且看当时仅霍光家族的势力:霍光,大司马大将军,实控军政;儿子霍禹,中郞将,实控宫禁;儿子霍山,奉车骑都尉,侍中,令胡、越兵;长女婿邓广汉,长乐卫尉;女婿金赏,奉车都尉;
中女婿赵平,散骑都尉,光禄大夫;女婿范明友,度辽将军,未央卫尉;女婿任胜,诸吏中郞将,羽林监。
霍光早在昭帝时期,就开始掌控皇宫的禁卫力量了。昭帝时期,霍光女婿范明友、邓广汉担任长乐、未央两宫的卫尉。
霍家当时可谓“党亲连体,根据于朝廷”,汉廷权柄实控于霍光一人之手。
当刘贺入长安即位后,因霍光的技术性拖延,而未能尽快完成登基前的“谒见高庙”这一最重要的仪式,故在程序上算是未正式登基。
但时不我待,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键时刻,刘贺急于掌权与夺权也是可以理解的。
为扭转霍光专权(政事一决于光)的“控朝”局面,刘贺迅速从昌邑国调来二百余昌邑故臣,抵京城长安,试图以这些昌邑故臣取代汉廷中央旧官员,
甚至与心腹策划斩除以霍光为首的政治势力,包括派专人调查霍光用毒昭帝事件,以及制定周密方案,拟在谒见高庙的登基典礼上擒拿霍光一脉,等等。
汉武帝镇压刘据时改皇帝符节由红色为赤黄,刘贺继位后又改回红色。
(《汉书》:刘贺“变易节上黄旄以赤”。节信,是皇帝授权传令的信物,汉朝节信本来是纯赤的。汉武帝时因卫太子作乱,手中执有节信,武帝把节信上的旄改成黄色,使卫太子手中执有的节信失效。而刘贺变易节信,显然是在收归权力。)
并向北军各部派驻昌邑旧臣为监军使者。
只是因为霍光的阻挠而尚未能全部夺权,但也构成一定的牵制。毕竟皇权的正当性,在当时,还是足以削弱霍光的权威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