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什么自然不用说，人就在身边躺着呢，他不至于失忆。那些拥抱，亲吻，甚至刘远的每次呻吟，越来越清晰的慢慢浮现。可上床之前他有没有做什么呢？周石又真的记不起来了。他只希望自己那极差的酒品没有发作，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在刘远面前丢人。不去想了！舒服的叹口气，周石侧过身子把刘远揽进怀里，一下下用胡茬亲昵的蹭着刘远的肩膀，无比惬意。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是觉得，那酒喝得好。真好。刘远是在一阵细微的麻酥酥的感觉中醒过来的，浑身像散架了一样。他心说自己这做的什么梦啊，怎么感觉还能残留到早上的。可一睁开眼，他就愣住了。周石近在咫尺，不是幻觉，不是虚像，真真切切。记忆全部回笼，刘远有些不知所措。周石微笑，纯粹的快乐从那笑容里飘散出来，气味香甜：&ldo;早。&rdo;刘远敛下眸子，强迫自己不去看周石的脸。因为那眉眼太占便宜了，盯着它们，根本没法好好说话，连脑袋，都会晕乎乎。半晌，刘远从床上起身下地，就那么赤身裸体地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然后又一件件套上，一边穿，一边很自然的嘟囔：&ldo;你昨天喝了多少啊，拿着钥匙都开不开门，还冤枉我换锁。&rdo;周石不记得还有这么一段，便倚在枕头上，笑着道：&ldo;真的假的啊，你别当我喝醉了就胡编。&rdo;刘远把衣服穿好，又捡起周石的衣服走回床边，递过去：&ldo;我能编出这么搞的吗，绝对真人真事。&rdo;周石接过衣服，很自然地抬手去摸刘远的头发。刘远躲开了。看着周石发愣的表情，刘远心里扎了一下。可他还是深吸口气，然后说：&ldo;你刚回家没几个月，肯定不适应，毕竟不比外面没人管的自由。这样，以后你要是再烦了，难受了，就过来，我陪你说说话……&rdo;周石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都到这地步了，刘远怎么能……&ldo;我不用你，&rdo;周石几乎是带着赌气意味的，&ldo;能陪我说话得多了去了。&rdo;刘远似乎笑了下，可等周石定睛去看，却只见淡淡哀伤。然后他听见刘远说：&ldo;要实在找不着伴儿，做也行……&rdo;周石真的难受了，胸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声音变调：&ldo;我不是为这个。&rdo;&ldo;我知道，&rdo;刘远说着顿了下，似乎需要一些缓冲，比如微微仰头把眼底的热气压一压，然后才能继续说，&ldo;反正等过阵子，你适应了，就知道家里好了。&rdo;&ldo;你知道个屁！&rdo;周石终于没忍住，吼出声。刘远忍了几个月的火终于腾的着了起来，眼睛酸胀得厉害，可刘远还是用力的瞪大它们：&ldo;你再冲我喊？这里是我家！&rdo;周石想都没想，张嘴就说：&ldo;也是我家！&rdo;&ldo;屁！&rdo;刘远说着就扑过来翻周石的衣服，它们还没来得及被主人穿，正聚堆的放在床上，&ldo;你把钥匙还我！&rdo;周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衣服拢巴拢巴抱怀里，死活不给：&ldo;凭什么！这是我花钱配的！&rdo;刘远用力把衣服从周石的胳膊里往外拽：&ldo;滚蛋！明明是我下楼找的配钥匙的！&rdo;周石不甘示弱，死揪着不放：&ldo;那钱是我给的，你说没零钱，我给你的两个五毛硬币！&rdo;刺拉‐‐周石的t恤成了抹布。谁也没搞明白，钥匙明明在裤子里，为嘛最终阵亡的是衣服。可俩人，终究是消停了。你看我，我看你，都一副气急败坏苦大仇深的表情。半晌，周石才叹口气把刘远搂进怀里，一字一句道：&ldo;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rdo;刘远低声咕哝：&ldo;能，只要你别再过来。&rdo;周石报复似的把人搂得死死，用尽全身力气，勒得刘远生疼。从这个角度，刘远可以清晰的看见周石后背上的纹身，隐约间，那好像真成了双头蛇，正朝自己吐着芯子，就像在等待最佳时机，将自己一口毙命。刘远最终也没和周石掰扯出来子丑寅卯。因为他已经起床晚了，着急忙慌的洗漱完毕，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所剩无几，更别提旁的。所以他要出门的时候，周大少还坐在床上打赤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