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没事了吧?”
琼霄的声音不再热切,如凉了的一碗茶,茶香气淡了,这泡了许久的茶叶,味道却浓郁的苦涩。
“没事了。”赵隽环顾一下四周,道:“小叶子,花猴也离开了吗?“
琼霄道:“一大早就去了天鉴山。说是有煮酒论英雄大会。怕是去讨好酒美食了。”
赵隽支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笑道:“小叶子,咱们也去看他一看?”
琼霄打量着赵隽惨白的面庞,道:“可是,你还有力气吗?”
赵隽笑道:“当年也是个将军。本王没有那么娇气。去吧,顺便看看花猴是偷桃还是盗丹。”
花猴疯子自然不只为喝酒而来,天鉴山四年一度的“煮酒论英雄“大会,说起来,切磋武艺虽然是一些所谓名门正派讨论武功的交流,其实是每个门派一年内招收生员的谈资。至于他花猴疯子,依旧也是个不死心的,每次都想寻到一同想救国的,每次失望而归。
这日的清晨,花猴赶至天鉴山,但见层峦叠嶂,飞瀑溅珠泻玉。天底有一处碧绿的湖,一望无边,俩接两座山的是湖水上房的一条长长的索道。
已有人在比武,索道上打斗,水面上论剑的。
仔细看了,却不是比试,争命一样。
已有人飞身至花猴疯子背后,欲要刺穿他心脏一般,花猴轻易侧身,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的面貌,只见这少年麦色皮肤,浓眉大眼,自是比猛犸人生的英俊些,长得却有七八分猛犸人的浑厚野性。
花猴疯子并不使出看家本领,两人斗了半个时辰之后,那少年道:“奶奶的,好功夫!可惜比爷爷差了些!”
花猴疯子怒道:“放屁!你要祖宗教训你了!”
两人终究使出看家本事,少年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手力道足的麒麟掌,劈刀使出“快意乘鸾”刀法,花猴疯子不知用哪儿的武功,几招给他拆了,他只得再使出下一招上乘的,少年只得再拿出一招,及至最妙的,一招招被花猴疯子学了来,返还给他。
然后,卖一个破绽,少年乘机取他的小腹,被花猴疯子侧身绕道背后,顺着那张麦色的脸左右啪啪两耳光。
“孙子!输了吧!”
花猴疯子大笑。
那少年却嘴硬道:“哪有爷爷舍得打孙子!不肖的孙子才打爷爷!”
花猴疯子孩子气道:“孙子骂我!”
少年道:“我骂孙子!”
两人鸡生蛋,蛋生鸡一般骂了一阵,少年终于停了嘴,直望着自己身后,魂儿了丢了一般,痴痴地道:“唱戏姑娘!”
(下)
唱戏姑娘一身男装,威风凛凛,英姿飒飒,风度翩翩。
唱戏姑娘怀里还抱一坛酒。似乎是花雕。更添了几分“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去换美酒的”的男儿豪情。
乌米尔笑得像小狗见了肉骨头一般:“唱戏姑娘!你男装也好看!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