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你有胸啊?看多了大奶子母牛,我看这样也不错嘛!”乌米尔瞪大双目,惊诧道。
水雾缭绕中,乌米尔看到一个鬓发如墨的美人,秀发如云般撒在花瓣水中,烟尘灰土自她脸上褪去,洗尽铅华,肌肤瞬间如羊脂,大眼睛惶恐而纯净,如一头倔强的小鹿,胸前的粉色小花娇羞含苞,虽不丰盈如水上芙蓉,亦盛开如滴露的白牡丹。
“放屁!”
琼霄大骂着,一巴掌扇下去,乌米尔却被那巴掌打得心旷神怡,死死逮住搂住琼霄道:“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那只猴子!”说着,将琼霄贴在他结实的身上,一手死死拦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躯体,本料她肯定是铮铮铁骨,那骨骼却柔软如酥。
“明明是个大美人,你装什么汉子!”
乌米尔一口吮住她的锁骨,只觉得身体有了反应,刚要解腰带,琼霄却趁那空档推出一掌,从水中飞起,乌米尔抬头仰望,将无限春光收入眼底,一边鼓掌:“喂!青楼女让人看还要收钱,谢谢你这么大方,哈哈哈哈!”
说着,亦从水中跳出,一把逮住琼霄的肩膀,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琼霄,轻声道:“喂,你想逃的话,倒是穿上衣服啊?”
琼霄心中虽是感激,间或又气又羞,刚要大骂,却见乌米尔从地上的托盘中拾起一件太监装,轻轻披在她身上,柔声劝道:“我的好姑娘,逃是没那么容易,不如,现在已过了子时,街上的药铺早关门了,不如,我去给你找个懂医的怎么样?”
琼霄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乌米尔所有所思:“嗯,要么你去街上找那些庸医去?”一面说着,大眼睛四处乱撞。
琼霄忙穿了那身太监服,乌米尔又递上一条雪白的小衣:“这个是不是你们汉人穿的?男人们行事时候多不方便啊,唉。”
琼霄气得一脚再将他踢入水中,乌米尔乐开了花,赤条条从水中上来,拍拍正在戴太监帽的琼霄,哈哈笑道:“你看我穿太监服,会不会太威武雄壮了,不像太监?”
琼霄哪见过这等强悍的男子身体,吓得脸色刷地白下去,嘴上却道:“怎么不像,像!”
乌米尔道:“要不,让你试试像不像?”
琼霄已知道这人是嘴上痛快,只得告饶道:“求乌米尔王子带民女去找名医吧,乌米尔王子英明神武,将来必是一代明君……”
乌米尔忙捂住她的嘴。
两人悄悄从宫门后头溜出来,顺着护城河一直向前,又过了几个小桥,走过一条满是大官贵族府邸的街道,从后门飞身进入,潜到一个书房,却见一个正在读书的五十岁出头的猛犸汉子,脸长的好生面熟。
琼霄忽想起当日亡国时,有一猛犸的汉子劝诫火炼未成功,竟正是这人。
“忽赞叔叔!”乌米尔唤道。
这忽赞想是十分熟悉乌米尔的声音,忙弃了书,拜道:“乌米尔王子来了?”
乌米尔道:“是啊,这么晚来打扰,是有急事。赵隽被关入天牢,生了重兵,现在懂医术的人全部去医治我大哥了。想求忽赞叔叔去医治赵隽。”
猛犸人生得高大,忽赞打量了琼霄一眼,只道乌米尔带了个小太监,略一思忖,道:“乌米尔王子的意思是,皇上能留赵隽王爷那么多年的性命,想这次也不会杀他么?”
乌米尔道:“这倒不是。我是为了一个美丽的姑娘,是赵隽的侄女,我答应要为她救赵隽,她就要做我的媳妇。我已经看了她的身子,要负责。”
琼霄自然知这是说给自己听的,不便发作,气得面色如炽。
忽赞瞟了琼霄一眼,但见她面色羞红,立刻心如明镜,道:“那我这就随王子去。”
三人趁夜色未尽,潜入天牢,乌米尔亦给了狱卒们一些碎银,琼霄方知猛犸人亦懂得这些。
赵隽的牢房在最深处,小尼姑的哭声淅淅沥沥,他的咳声一阵一阵,一声弱于一声,已然咳了血。神色却是异样的安详。
他的双目微闭,唇角似乎还隐隐约约含着笑,透过微弱的火光,琼霄竟觉得,他欲要解脱了一般。
“娘嘞,像是肺痨。”忽赞道。
“无量天尊,赵王爷真的是肺痨了吧?都不如让他去见了老君吧。他这些年受那么多苦,也该解脱了。”小尼姑哭道。
乌米尔亦道:“是啊,你确定要救他吗?他若是活着,我大哥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折磨他。就算父皇饶他一命,我大哥让他生不如死的法子有的是。不如……让他直接去了吧。”
琼霄忍了泪,道:“王爷的命大着呢,不会死。求王子和忽赞大人救他一命吧!”
乌米尔道:“我本来只以为他是发烧,没想到都肺痨了,迟早要死,你就放过他吧。”
那老尼姑却道:“既然还活着,救起来总是好的,求大人们救他一命吧。”
几个人正说着,却听不远处跪拜声阵阵:“参见太子!“
一干人惊得不知如何,逃,已然逃不掉了。
却见火炼缓缓走来,修长的身材更显瘦削,火光中,仍见面色煞白,挪步时,整个人轻飘飘的,似是身体未愈,人却依旧穿着一身紫衣,黑刀悬挂在腰间。
目光,较之以前,更觉犀利,然又多了几分沧海桑田之感。
火炼就这样走来,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
乌米尔敏锐的双目忽然就敛了锋芒,只见他笑出一副憨态,挠着后脑勺,结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