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画眉叫之后,却见从楼外,楼内,冲进一大忙猛犸兵。
只见火炼缓缓站起,凛着一张脸道:“来人,将刺客和反贼拿下!”
刺客?
反贼?
来的猛犸兵们看一眼赵隽,一愣。
“自然是赵大人和这个矮子!”火炼太子寒着脸道。
少年气得脸都绿了。
赵隽点头:“原来太子爷是这么个意思啊?领教了。”
原来,那火炼太子早就想除赵隽以绝后患,怎奈他父皇却总说杀不得,找不到由头。
“天真,谁说三个人!”
待这少年说完,只听窗外轰隆几声,将天香楼前后门围着的猛犸兵们死伤无数。
一群脸带夜叉面具的黑衣人涌入房内,少年怪笑一声:“上!”
黑衣人们便与猛犸人较上劲了。
少年低头看一眼盘坐在地上的赵隽,歪嘴一笑:“看吧,做了叛国贼还被诬陷,不如加入我们吧!”说着,便要将赵隽抱起。
火炼王子却挥刀而上,使出一招“离魂刀法”,千万刀气欲迷乱人眼:“放下他!”
少年也一甩脚上的木屐,挥着一把琵琶就向火炼进发,这千年楠木制的琵琶竟不惧粗口刀,火炼的刀法不见优势,顿觉这少年伸手利索,功力深厚,不输当年的赵隽。
这少年边用“风魂腿”,边弹琵琶,火炼的一手追魂夺魄的刀法,两人打得好一个香艳的闺房成了废墟。
火炼将刀劈入墙壁的画上,忽然间,千万魔音灌耳,如几万只兽禽一齐呕哑嘲哳,挣扎不已,中间夹杂了猫啼,老鼠叫,狼狈哭,獾哀鸣,老虎吟,猫头鹰怨,杜鹃啼,孔雀嚎,鹅喧,鸳鸯啸,乌鸦笑……
火炼就觉得天旋地转,四肢麻木,中了声毒。
再次醒来时,却见他已和赵隽背对背绑在了一起。
☆、
背后的人似身子正在打颤。
火炼觉得背后已潮湿透。
身下摇摇晃晃,方知在船上。
灯影如豆,证明已是夜晚,且至少是一天之后了。
低眼,只见手脚各用“飞鱼天藻”绳捆着,一种来自玳瑁九华国的刀剑割不断、可松可紧的极结实绳子。
而他和赵隽背对背的身子被又一根“飞鱼天藻”结结实实绑着。
一个手持长笛的男子在不远处,双目微闭,盘腿坐在门口,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陵川王。”火炼低声唤道。
赵隽多年未曾修炼武艺,已不及他内力雄厚,尚未醒来。
“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