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琴,音韵沉厚清越的声音便冷冽不可闻。
他再抚,琴弦断了。
此时,一阵凉风猛吹入陵都城外的一枚软轿中,赵隽打了个喷嚏,伤处有些许裂开,吐了几口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
“王爷!你怎么了?”
琼霄忙用手帕擦去赵隽脸上的血渍。
赵隽依旧昏睡着,眉心新蹙了。
“七叔!”赵毓亦唤道,叔字话音刚落,便觉得身边杀机四伏。
“呜!”
赵逸逸刚要张口,就被赵毓捂住了三瓣嘴。
此时,软轿正行驶在林间小路上。路的两边尽是茫茫竹海。
凉风吹过,竹叶声窸窸窣窣不绝。
大片大片的竹叶飞来,如大漠沙暴。
“嘘——”赵毓对琼霄道。
琼霄噤了声,低头望着赵隽痛楚的脸,急出一身热汗。
竹林沙沙的声音似乎更急促了些,赵毓将琵琶抄在怀中,清秀的眉眼越来越犀利,逐渐迸射出狼一样的寒芒。
近了,更近了。
扑上来。
赵毓抱了琵琶飞身出轿,卯力运气奏那琵琶,十指上映出无数道冰芒,他于空中旋身,嘈嘈切切弹演,围上来的二十多个蒙面人倒下大半。
剩下十余个退身回到竹海,连同埋伏着的,挥着比汉人使的足足大一倍的弓,将软轿围得铁桶似的,射出一排排比汉人的箭粗两倍的箭。
抬软轿的魔神兵们纷纷挥剑反袭。
赵毓亦使出玳瑁九华的“愁云万里”掌,化出一股浓云般的掌力,推出去,将箭一一返还给弓箭手,惨叫声连绵。
魔神兵们与潜伏之人削了头颅,刺了心脏和喉咙。
赵毓亦夺了地上尸体的刀,与弓箭手们一个个割了脖颈。
正在这时候,一柄寒光四溢刺眼的剑,直从轿顶刺了进去。
赵毓方知中计。
“不好!”
赵毓大叫一声,飞身回轿,途中直听“当啷”一声,似是断剑了。
忽又听到刺入人胸膛的声音,赵毓吓得脸色煞白。
却见琼霄的“今日此时”剑飞出轿顶,直刺入对方的心口。
摘下蒙面,果然是猛犸人的长相。
周围的一群潜伏者悉数斩杀,折了三个魔兵。
赵毓松一口气,满脸的冷汗,和着溅在脸上的血大滴大滴落下。
“原来骆驼也会使剑。”赵毓用他涂了梅花香油的手帕擦了脸上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