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
“该死的死猴子,让你拿疗伤的药,谁让你拿催情毒药的!”
琼霄愤愤然骂道。
花猴疯子从屏风后面跳出来,扯着大嗓门儿道:“骂个屁啊!这怎么能赖我,是你说那是百兽香髓丸的!你当这是六味地黄丸,随处都有啊吗?白瞎了好东西了!”
“别害羞啊,你也有十七八岁了吧。”美人戳戳琼霄的胳膊,打趣道:“难不成,你不懂男女之事?”
琼霄忙道:“我懂!”
花猴疯子拍一记琼霄的脑袋道:“你懂个屁!兔爷都比你像女人!”
猫兔子听到“兔”字,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瞅了花猴疯子一眼,继续蹭美人的裙子。
此时,赵隽的长睫阵阵抖颤,薄唇早已被咬破,他的皓齿依旧和着血淋淋的唇,粗声喘息着,似是压抑得达到底限。
“冰块……”
赵隽的声音瑟瑟发抖,胸膛泛起大片绯色,被子已被他掀起,周身蒸腾着热气,赵逸逸爬上床,将爪子放到他胸前,烫的逃下床了。
“这镇上虽然富庶,却终不是皇宫、王爷府,七月流火的夏日,哪有冰块这等奢侈物。”
美人眉梢间笑意盎然,促狭道:“懂还不快些?一刻钟内不解决掉,他会死的。侯大侠,我们都回避吧。”说完,指着窗户道:“侯大侠。”
花猴疯子一紧张,翻出窗户的时候,脚一滑,从二楼摔下去了。
美人留下一句:“床头有春宫图。”已娉娉婷婷关了门,去了隔壁屋子。赵逸逸拽着她的裙子跟了去。
剩下琼霄坐在床头,战战兢兢地要掀赵隽的被子,拉开一个角,手触电一般。
弃了枣红锦被,琼霄的手伸向自己的外衫,扯扯前襟,扯扯腰带,通身大汗,将刚才的刀伤浸了汗液,疼。
烛影摇红,红被面,她身穿红衣。
烛影幢幢,熏香扑鼻,像极了洞房花烛夜。
琼霄脸上更烫了,索性从床头摸出春宫图,种种大胆的场面看得她心惊肉跳,顺手扔到地上。
赵隽苍白的面色已泛了桃花,情欲让这清朗的面容更添了几分诱惑,他的喉头不停地滑动,本是温和的声音变得沙哑,一股海啸般的欲望即将爆发:“冰块,冰块……”
琼霄忍不住探下身,轻轻吻住他的唇,赵隽炽热的舌兀地探入,栖霞国的甜酒般芳醇,大曲般炙烈。
“采萍……”
赵隽喃喃道,将琼霄死死的拢在火一样的怀里,火舌噬着琼霄的雪白脖颈。
琼霄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目,任他的舌游走,像是飞在一天的星光里,绿莹莹的萤火虫将她托在空中,飞舞,飞舞。
忽然,从空中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