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回答凤安然这样的问题。
但是通过她的问话,心中也约莫有了数。
“知道本宫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吗?”
凤安然:“民女不知,还望贵妃娘娘赐教。”
熹贵妃锐利的眸光打量她一番,似未从她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才又继续道:“本宫听说,你在玄学医术上颇有造诣,想让你替本宫看看身子?”
“娘娘信任,民女自不敢辞。”
凤安然没有推拒,也没像之前凤洛颜那般故作谦虚。
倒让熹贵妃觉得,这凤安然有几分大胆跟自负。
起初,她将凤洛颜召入宫中,对方说她身子无碍,还给她开了些调理的汤药。
身子已经爽利了不少,比那些太医们都有用。
她原想给凤洛颜赏赐,可对方却突然向自己告罪。
说当初给永顺王妃治头疾的人,是凤安然不是她,自己只是给凤安然出了些医治的主意。
可凤安然一心认为是自己治好了永顺王妃,得知她被召入宫中,暗恨功劳被抢,一气之下离开了侯府。
眼下老夫人跟侯夫人都为这事头疼,所以不要赏赐,恳请熹贵妃给一个,让凤安然入宫为她看诊的机会。
还不吝赞美之词,说凤安然在玄学上颇有些造诣,当初侯夫人的绝症,就是她给治好的。
熹贵妃听了凤洛颜的话,本是不愿这善妒之人入宫为自己看诊。
但念在凤洛颜为自己看诊的功劳上,还是给了她这个面子。
若是这凤安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自会降罪,为凤洛颜撑腰。
熹贵妃靠在贵妃榻上,看着既不为她号脉,也不做任何检查的凤安然,心中的不满越发浓郁。
就在她要抬手,让人将凤安然带下去杖责时,凤安然却突然开了口。
“贵妃娘娘可是已有身孕,十月有余?”
原本对凤安然轻慢的熹贵妃,一听这话,眸光露出惊讶。
医者所行的望闻问切,她只是一望,便知道她有身孕,且已有十月?
当日,凤洛颜来给自己号脉,也只是查出了她有身孕,且胎位有些不稳的问题,并未准确说出怀孕月份。
看来这凤安然,还是有几分本事。
“本宫确已怀孕十月,却仍腹部平坦,且按理早该到分娩日,为何本宫腹中胎儿却迟迟不肯降生?”
常俗上,女子十月怀胎分娩,可她早已怀孕十月,腹中胎儿却没有丝毫降生的迹象。
叫了不少太医过来,太医们也束手无策,说是闻所未闻。
汤药补品也吃了不少,各种偏方也都试遍了,可这孩子就是不出,可愁煞了她跟皇上。
原本孩儿的满月宴,皇上都已提早让人去筹办了。
她迟迟不生,宫中已有了不少流言蜚语。
“娘娘是否每到夜半,便伴有撕扯阵痛腹坠感,还多汗渴水,夜不能寐?”
凤安然压下眼底的神色,开口询问。
熹贵妃闻言,又是一惊,“对,没错,本宫就是如此。”
凤安然接二连三说准症状,熹贵妃看她的眼神,已由轻怠转为了信任跟依仗。
“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帮助本宫的孩儿降生?”
“若本宫孩儿顺利降生,你想要什么赏赐,本宫都给你!”
这一胎,她跟皇上盼了好久。
她不想让她自己失望,更不想让皇上失望。
更是为了堵住后宫之中,那些说她怀了妖胎之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