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看向那位说要找自己的客人,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
她面露疑惑,正待询问,怎料那男人突然冲上来,就要抱她。
骇的林清月连连后退,小二们见状上前,才堪堪拦住那力大无比的男人。
只是,男人虽然被拦,一双眼却仍直勾勾盯着林清月,嚷嚷道:“月娘,你不是说跟安平侯和离后,便答应跟我在一起,为何这么多天,你却一直拒绝见我?”
“我们在一起近十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分真心吗?”
男人看上去十分痛苦,可他的话,却平地激起了千层浪。
在场的百姓们,惊讶的捂住嘴,议论纷纷看着两人。
“不是啊,这林清月不是安平候府的侯夫人,我说她怎么突然出来开酒楼,原来是跟凤侯爷和离了。”
“前阵子失踪十多年的凤侯爷归家,还带了个外室,这事全京城都知道,大家都替侯夫人惋惜,守家十多年,丈夫却在外面有了人,可谁曾想,这侯夫人原也早就红杏出墙了?”
“我有在安平候府当下人的亲戚透露,说是侯夫人之所以跟凤侯爷和离,是因为被发现她也给凤侯爷戴了绿帽子。”
人群中,不知何时混入了这样一道声音。
煞有介事的讲述,让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原本最委屈可怜的林清月,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可怜。
“真是晦气,本来还想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支持下林清月的生意,呸,没想到下作起来,连个青楼女人都不如,这钱我就是喂狗也不给她。”
有人义愤填膺的淬了一声,转身离开。
见此开头,不少本还不好意思离开的客人,也相继跟着离开。
临走时,看向林清月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恶心东西,刺眼又伤人。
眼见着离开的大半客人,林清月赶紧开口解释:“不是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
“月娘,你怎可说不认识我,你左胸口的位置,有一个蝴蝶型的胎记!”
男人像是被林清月给激怒,将知晓的私密事都说了出来。
林清月瞪大一双眼,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不认识这个男人,可是为何,他却知道自己的蝴蝶胎记。
见林清月没有反驳,反倒一脸惊骇的模样,原本还等着反转的宾客,看她的眼神便越发厌恶。
“呸,就这样还说不认识,这女人狠起来还真是有一套。”
“原本还同情她,现在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活该被赶出安平候府!”
越来越难听的话,砸向林清月,她本就不是那种善于辩驳的人,此刻被流言裹挟,那个不认识的男人还在不停宣扬着她的关系。
她想捂住耳朵,她想大声告诉众人,那个男人说话,她真的不认识她。
可是如潮般的谩骂诋毁,让林清月发不出一个音节。
直到,一双手从身后捂住了她的耳朵。
“母亲,有些脏话,咱们不听。”
她无助转头,便对上了凤安然令人安心的眸眼。
烦躁委屈的心也似被抚平,她点了点头,等到凤安然的手放下时,她竟真觉得心情平静了不少。
“说吧,是谁唆使你抹黑我母亲的?”
凤安然转身,笑望着造谣的男人。
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反倒有几分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