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过去太久,又或是之后遇到的老板太多,江鳞一下子记不起这位老板具体有怎样的爱好,只记得当时的他每天都浑身是伤,事情结束以后在医院躺了挺久。
要问是什么事情,说来简单,只是两个字而已:
杀人。
人不是他杀的。
外界都说是猝死的。
但其实仔细说来也算是他杀的,毕竟,要是没有他,商陆也不能那么顺利就让那位老板成功猝死。
不过现在想来也记不清了,只大概记得:
商陆对当时对着尸体发懵的他说,怎么,吓到了?
然而马上又揭穿道,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对,不是第一次。
他杀了“三哥”和疤脸…那才是第一次。
他喃喃反驳说,不,这不是我杀的。
商陆笑着否定他的话,说,确实不是你动的手,但你是那把刀。
哦。
他果然,做了商陆的一把刀。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杀死“三哥”和疤脸后,他躲在角落吐了很久,心肝脾脏都差点呕出来那种。
杀死那位老板以后,也同样吐了很久。
当然,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毕竟,刀是不会对死人恶心的。
之后也遇到很多人。
他在他们床榻上辗转良久,但最终都逃不掉“生离死别”的结局。
时间长了,死的人多了,他也逐渐记不清了,只晓得商陆的“生意”越做越大,再不止是“九龙城”的老大,慢慢做了半个九重天的“老大”。
而他,狗仗人势,竟也成了人人尊敬的“江先生”。
忘了说,他这条狗,仗得不只是商陆这位“商先生”的势。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商陆这位“商先生”之上还有两位“商先生”。
脱离九重天去,这地方叫做旧京。而在旧京,赫赫有名的商先生有两位,一位叫“商穹”,一位名叫“商正坤”,但其实世人多称他为“商老爷”。
他们,一位是商陆的兄长,一位是他俩人的父亲。
他仗得是那两位“商先生”的势。
毕竟,在这两位“商先生”面前,商陆这位“商先生”似乎就不那么为人所知。
而他,是“商先生”的情人———既是兄长的,儿子的,也是父亲的。
他起先是父亲的宝贝。老爷子六十有余的年纪,意外发现了他,立马当做菩萨一样偷养起来,靠着各种中药西洋药,每每药效发作都可以重振雄风将他干得死去活来,自己也爽得如再现当年,不甚满意,素日“菩萨”来、“菩萨”往,真也当“菩萨”一样养起来,媚态愈增,成了一尊鲜活了,下地走的“淫菩萨”。
儿子表面孝顺、恭敬,私下早起了造反的念头,发誓要将他老子拥有的一切都夺过来,然一时家产事业谋不到手,便转而打上了父亲偷养的小情儿的念头。
儿子果然年轻有本事,没花多大功夫就把父亲偷藏偷养的“淫菩萨”搞上床,裤子一脱发现两腿之间隐藏的肉缝女穴,又惊又喜直叹骂道不怪那老头日薄西山还起淫欲,真是天降尤物解人不得欢愉之苦。
害怕背叛父亲被发现,又怕不从惹怒儿子,一时间,他竟成了才下父亲床又进儿子房的“父子”共“妻”。
殊不知,“最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十一月的天,气温走低。阴云在天际沉淀,终日飘着牛毛似的小雨。
旧京城北,蔷薇别馆。
丫鬟柳絮刚刚送走商老爷,转身就往她主子屋里头走,才刚刚拐过长廊,就看到有人推开了她主子的卧房门。
只见那人里头穿一身深灰色西服,外面套一件靛蓝色大衣,短发用发蜡抹了梳在头上,脚上穿一双黑色皮鞋,露出半张锋利的侧脸,刚从院子西面过来,走到卧房面前,没有犹豫,熟稔的伸手推开门,一抬脚,半个身体就跨了进去。
嘎吱——
很轻的关门声响起,房门被男人后手关上。
那是,商大少爷。
不敢多在脑子里胡想什么,柳絮低着头连忙走开了。
房里。
虽然叫别馆,但是整个房子都是中式风格,这间卧室也不例外。
进门左侧往里走几步有一张沉香木的雕花大床,床上此时玉体横陈着,半裸躺着一位妙人。
男人走过去,看准了身子往前一扑,两手一捞将人一把搂进怀里,下巴挤进人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乖乖,想死爷了。”
说着,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往人身上轻薄的罩衫里头摸进去,胡乱摸过了瘪平的小腹就急哄哄往两腿间摸进去,“好几天没见着可想死我了…快让我摸摸…”
怀中香软的美人将头一扭,露出一张春情半露的漂亮脸蛋,伸手想推开男人的胸膛:“别,老爷子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