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就是他的。
他来时已经没看到五姨太,却听到旁边那座黑屋子里发出一阵一阵凄厉的,叫人不寒而栗的女人的惨叫声。
原来,五姨太在哪儿。
但是才没叫几声就没有了声音。
烛火跳动,灯光恍惚。
有人拖着五姨太从那间黑屋子里出来。
他们拖行着女人的身体,就像拖一袋动物的尸块,留下背后一地的血痕。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得不成型了,两个奶子露在外面,血淋淋的只剩下三分之一,两腿间血淋淋,流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一大块青色的地砖。
听说,她刚刚“骑了木驴”。
他们说,这是专门伺候偷汉子的荡妇的厉害手段。
一根长长的粗木棍插进阴道。使外力用力翻动母驴,直到那根木棒把阴道捣烂,把肠肠肚肚也捣烂才停下来。
一阵风刮过。
是很冷很冷的一阵风。
吹得江鳞浑身发冷。
他看到,女人嘴唇很吃力的蠕动。
他听到女人说:
“没、…没…有…我没有…”
女人说,她没有,她没有偷汉子。
江鳞浑身颤栗起来,他睁大着眼睛,用眼神四处求证。
他们,他们也听到了吧?
她说,她说她没有偷汉子。
可是…
没人听到她的话吗?
还是说,没人相信?
没人相信她的话。
“膨!”
粗大的木棍高高扬起,然后重重地砸在女人瘪平的小腹。
噗!噗!噗!
皮肉爆开,血肉飞溅。
血肉模糊的子宫和肠子滑出体外,挤在两条血淋淋的大腿根。
女人睁大了眼睛。
死了。
那个“没”字,永远地卡在了她的唇边。
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身子重重地倒地,脑子里发出轰鸣的声音。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慢慢变弱,然后消失了。
江鳞睁大着眼,他真的看到了愤怒狰狞的商正坤,看到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李氏,看到了落井下石的二姨太,四姨太、六姨太还有七姨太,看到了惊惧悲哀的三姨太,还看到了冷眼旁观的商穹和姗姗来迟的商陆…
好,好冷啊。
眼前逐渐黑了。
江鳞再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他床边的商正坤,“醒了?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鳞坐起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老爷!…”
商正坤翻过手握住他的手。
江鳞刚要说点什么,就遇到佣人来报消息,谁知商正坤听完脸色大变。
管家贵叔见此情况连忙走上前来,一脚踹翻佣人:“大胆刁奴!放你娘的狗屁,你那里来得的五姨太!”
佣人知道自己讲错了话,翻起身来跪在脚边,连声认错:“错了我错了老爷我错了…”
贵叔厉声斥道:“还不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腌臜了老爷和奶奶的眼!”
佣人落荒而逃。
贵叔赔笑认错:“阿贵管教不善,竟让这等刁奴在老爷您面前胡说八道,还请老爷责罚。”
商正坤挥挥手,显得很大度:“不管不管。不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