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擦了一把冷汗,继续投入到工作里。
方冉还没醒,医生说她两天左右便能转醒,让时瑜不要着急。
时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着方冉的手,久久不说话。
病房里静的出奇,只有机器的声在滴答作响。时瑜用脸颊轻轻地蹭着方冉的手背,肩膀隐隐在发抖。
“阿姨的手术很成功,别担心。”阮知秋拍拍时瑜的肩,“都过去了。”
“时峰的事情我会解决的。”阮知秋在时瑜身旁蹲下,抬着头温柔地看着时瑜,眼底仿佛有星辰在闪烁。
“不要担心了,都会过去的。”
时瑜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就是有一点点难过。”
“但是又很难说,我是为什么难过。”
时瑜低下头,轻伏在方冉的身上,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总归要有一个宣泄的出口。
阮知秋在一旁温柔地拍着时瑜的背,不出一语,却在无形间给了时瑜极大的安全感。
今天时瑜穿了一件v领毛衣,他肩膀耸动,低头时,不小心露出了锁骨下方的皮肤。
那里有好几道已经结痂了的伤痕,但经年累月后,颜色已然暗沉。
阮知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那几道疤痕的位置很特殊,而且一看就不是最近的伤口,尽管只有这一小部分,但是已经足够可怖,阮知秋不知时瑜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类似的伤痕。
但是今天时瑜已经太累了,阮知秋纵使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也克制住了询问的念头。
他张了张口,忽而“陈泽齐”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了。
刚刚时瑜说这个名字时,表情明显不自然,当时阮知秋没来得及细想,但是冷静下来后,他很快便意识到这里面有蹊跷。
“陈泽齐。”阮知秋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我追你
方冉转醒的那一天,陆清河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医院,连阮知秋都有些咂舌。
“无事献殷勤。”阮知秋点评道。
陆清河没搭理他,把买来的水果、牛奶一一摆在桌台上。
“小陆,你这就见外了啊。”方冉倚着床头,虚弱地笑笑。
陆清河手上的动作一顿,状似无意道:“阿姨您病了一场,作为晚辈,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看看您。”
阮知秋找了个借口把陆清河拉到门外,低声道:“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清河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猥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