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爱人。”阮知秋凑近了些,嘴唇轻轻扫过了时瑜的脸颊,留下一抹温热的触感。
时瑜的呼吸突然变得灼热起来,他的眼波晃动,双手不自觉地扶上了阮知秋的肩。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逐渐胶着,甚至一度盖过了海浪的声音。
阮知秋和时瑜仿佛被笼罩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
“我能吻你吗?”时瑜的睫羽轻颤。
阮知秋点了点头。
时瑜喘了一口气,捧起阮知秋的脸,闭上眼睛,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技生涩,明明他是主动的那一方,但是狼狈至极的人也是他。
忽而,他们的耳边再次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时瑜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要好好的。”阮知秋笑了笑,轻声道。
陈泽齐
一袋烟花见底,一行人顶着飞雪往家里走。雪花亮晶晶的,落在身上,聚成一簇簇细小的冰晶。
“那边的别墅是什么时候建的?”陆清河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楼房问道,“我怎么没印象了?”
“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被打包道寄宿学校去了。”阮知秋言简意赅道,“陆公子不亏是陆公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两人一言不合就开始互怼起来,时瑾和时瑜早都已经习惯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这一次时瑜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
他眯着眼睛,望着那一排别墅群看了又看,一股熟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那个缠绕他多年的噩梦再一次回来了。
“怎么了?”时瑾跨到时瑜身边,小声问道。
时瑜使劲摇摇头,小声道了句“没事。”
时瑾想要追问下去,但是一看见时瑜微妙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拍了拍时瑜肩,指尖微微收紧,时瑜的身体忽而一颤,双唇却抿的更紧了。
“那个别墅的户主是谁啊?哪天去登门拜访一下,说不定能拉几单生意。”陆清河朝阮知秋挑了挑眉,“到时候记得给我加薪。”
“少贫。”阮知秋一巴掌拍到陆清河的背上,停顿了几秒,话锋一转,“好像姓陈,听说家里的生意做得挺大的。”
“啧啧啧,真的是暴发户啊。”
姓陈。
两个字飘到时瑜的耳朵里,他的脊背顿时一凉。
陈泽齐,时瑜猜的一点都没错,果然是他,自从他来到淮临,时瑜的悲剧才算是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