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卿的话音一落，直播间内有一瞬间的安静。
连刷屏都停止了一下。
接着全员疯狂。
可她只是盯着屏幕上的男生。
“你们学校东大门那边有一个拾荒老人，你不会忘记他吧？”
“哦，我忘记了，你喜欢杀美女，那你记得高中时暗恋你的那个女孩吗？”
说到杀人时，余星扬从激动变得冷静，“我承认我杀了猫，但杀人，我可没有做过，就算你年纪小，我也可以告你诽谤！”
他表情甚至还有点得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就一定会被知道，警察会查出来的！”
夏卿卿突然前倾，“你身边有那么多冤魂，我就不信你晚上睡得好！”
“老子一觉到天明！”
余星扬捶桌。
夏卿卿‘嗤’了一声，“编吧！”
【这是不是就叫无能狂怒？】
【莫名觉得，主播没有表情的小脸好可爱，可爱。jpg】
【好想报警怎么办？】
【楼上，我也是，可我怕报假警被罚款，嘤！】
夏卿卿看着网友评论，拿起粉色水壶猛吸两口，“你也别嘴硬，嘴硬是病，得治！我猜你数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放下水壶，她伸出小手，打了个响指。
余星扬忽然感觉脖子上有点凉，还有点痒。
他看不到自己身后，但网友能看到。
【妈妈，我出息了，居然在直播间里见鬼了，哭！】
【吓！我上班时发出了鬼叫，老板在看我】
【这是特效吧？不是五毛的，一块地？】
【呜呜，我在洗手间，不敢动了】
【我在上课，现在被老师赶出教室了】
【楼上，虽然不应该，但真的有点好笑】
余星扬微微将头转向一边，结果刚好与一双滴血的眼睛对上，“嗷——救命！救命！”
他跳起来拍打挂在身上的猫魂，可他的手却穿过了那半透明的身体。
那些猫魂在啃咬他，明明血肉没事，可余星扬就是感觉到了疼，彻骨的疼。
“滚开！滚开！”
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甩开那无数挂在身上的猫魂。
“你虐杀无数生灵，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吗？”
夏卿卿看着余星扬散发着黑气的灵魂，这人若是死了，会立刻变为恶鬼。
她偷偷将其标记，这种都是不能放任不理的。
“我没犯法！我……”余星扬话还没说完，突然顿住了。
他好像变成了一只猫，被人用热水烫，还将他的眼睛戳瞎。
就连肠子也从后面拽了出来。
然后，他死了。
刚松了口气，他又变成了一个拾荒的老头，被人虐杀。
他的视角中，一切似乎都是血红色的。
虐杀他的人，不就是他自己？
余星扬顿住的那一瞬，他家里的门被人砸开，“警察！”
而就这短短的瞬间，他似乎经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