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布布快地去浴室洗了个漱,顺便用梳子把自己因为静电胡乱飞舞的头梳整齐服帖,才回到客厅。
惠熠已经把买来的食物全都装进了碗和碟子里,他人站在餐桌边还没坐下,手里正拿着手机在消息:“老沈今天值班,有个病人要求提前出院,我在跟他商量要怎么处理。”
“你先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言布布走到餐桌边,本想拉开他对面那张椅子坐下,但她看了一会儿正在低头专心消息的惠熠,忽然就改了主意。
于是,等惠熠刚给沈慷编辑好出院小结的核心要点,就现自己的臂弯里多了个人。
她本就生得瘦小,从他臂弯的空隙里随便一钻就能钻进来,十分轻松,甚至都可以不让他察觉到。
他完消息,看到怀里的人仰着脸巴巴看着自己的模样愣了一下,继而目光一下子黯了下来。
“怎么。”他将手机往餐桌上一推,双手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完完全全地压进自己的怀里,“我家布布小恶魔,一大早又想使坏了?”
她靠到他的胸膛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他衣服上清的薰衣草味洗衣液香:“什么叫又啊?”
惠熠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去亲吻她小巧的耳垂。言布布本来就怕痒,被他灼热的呼吸呵在耳旁,弄得不仅痒,还觉得浑身颤。她别过脸想要躲,却又被他缠得更紧,逃无可逃。
他的手从她的背脊一路往下,因为动作轻却更显得撩拨、让人根本无法忽视:“要我提醒你,你昨天还有前天都做了些什么吗?”
言布布吞咽了下口水:“我……我干嘛了?”
也不过就是昨天晚上,他俩窝在他家沙上看电视的时候,他原本专心在看,却被在旁边目不转睛盯着他瞧的人给盯得破了功。
问她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好家伙,这丫头直接来了句“你好看”。
然后他就被这三个字撩起了火,直接关了电视,把人压到了沙上。
昨天他们到家本来也就挺晚的了,他其实想着稍微看会儿电视说会儿话就送她回去睡觉的,也没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却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变得彻底一不可收拾。
到最后,言布布从原本的衣衫整齐,到眼尾坠着红躺在沙上喘着气,出来的声音都是支离破碎的呜咽。
连内衣底裤都因为离开得匆忙,而留在了他的家里。
至于前天,她早上去他家的时候,看到他在厨房里弄早餐的模样,想过去亲亲他以示慰问。结果,她就这么随便亲了两下,又让某人直接关了炉火,最后闹到差点儿连去医院都迟到。
但归根结底,她也只不过是多看了他几眼,多亲了他几下。他是她的男朋友,她这么做,又有什么不对的嘛?
这么一想,言布布原本也就不多的几分心虚彻底消失,理直气壮地说:“……明明是你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怎么能怪我呢!”
惠熠听了这话,都给她气笑了。
他每次都在用浑身的自持去克制自己在碰到她的时候不要太过火,却因为她口中“无意又正常”的举动起的头闹过了,最后还被迫给安上了个他意志力不坚定的罪名。
惠熠眸光轻闪几秒,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手指将他方才不久前才替她扣上的睡衣扣子解了开:“要是我意志力真不够坚定,你现在还能那么完整地站在我面前?”
这话乍听之下没什么,但细细一想,言布布的脸就彻底红得没眼看了。
谈恋爱的这段时间里,情到浓处,他们也不是没有到过擦枪走火的边界,次数也不算少了。但就在言布布都已经做好充分准备脱离小雏鸡名头的时候,他总会在最后关头急急喊停。
魏然和她聊天的时候曾问过她无数次,惠熠是不是不行。她每一回都要奋力对魏然解释,他真的不是不行,魏然又问她为什么那么肯定,她只能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在电话里说——因为她都已经帮着开过好多次手动档了。
帮开手动挡这种事,就能观察到很多细节,也能肯定她的判断。
因此,“惠熠究竟为什么不跟她做到最后一步”逐渐变成了世界未解之谜之一。
惠熠将她的睡衣解开后,现她里面就穿了条嫩黄色的小吊带,整个白皙的肩膀都裸露在空气里,显得格外诱人。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锁骨,而后用拇指轻捻了下,眼眸更黯了些:“昨天留下的印子还没褪。”
她眼睫微颤地垂眸,现她锁骨下面的皮肤上,还残留着他昨天晚上吸出来的深深浅浅的草莓。
一片粉色斑斓。
她看得一阵心跳加,轻声嘟囔道:“差点忘了,我今天还要跟甜甜和宜宜一块儿去逛街呢……”
要是恰好逛到内衣店要试内衣的时候,孟恬和葛星宜进来帮忙她扣扣子,这些岂不是都要被看光了?
也不知道姐妹们会不会调笑她。
他抱着她,用嘴唇在那些斑斓之处又点了点,加深了色,狡黠地对她眨了眨眼:“你觉得她们会意外这些么?”
“俞也那条纯情大金毛的度我是不敢保证,但甜甜平时一定没少被大川折腾,她们才不会笑话你。”
他没说出口的是,孟恬或许还会有一种同她惺惺相惜的被欺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