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商?你又想商量啥?”
“公子,现在因陛下欲封雍王一事,满城都已沸沸扬扬,您为何还没有任何行动呢?”
挑眉:“我行动什么?”
“公子!”尉缭激动上前:“雍王!那可是雍王啊!”
“我大秦灭六国后,天下无人可称王!”
“今,陛下可是赐出了雍王之位啊!”
“若是公子能取得此王位,便有开府之权,届时公子可光明正大的招募门客,与胡亥乃至那位对抗!”
“更何况,雍地本就为我老秦之本源,陛下以此封赏,足见其各中深意!”
“届时,天下人见之,岂能还不明白陛下心意?”
尉缭表现颇为激动,实在是雍王之位,代表了太多太多。
拿下此位,基本就代表着大事成矣!
“老臣昨夜分析了一晚,认为陛下在此刻放出这一消息,其心应该在……”
“父皇的心在北方!”公子高突然开口将之打断。
听到北方二字,尉缭眼皮一跳,一脸震惊。
“公子!您……”
大秦国尉,总管战事军兵一职。
近水楼台,尉缭翻阅了无数来往文书奏报,本以为只有自己才分析出了此事。
不曾想……公子高对此,竟了然于胸!
随手翻出一卷竹简,递了过去:“这又不难猜。”
“父皇自灭六国,就将大秦兵力一分为二,南方主攻,北方主守。”
“但,说到底,百越不过小疾,冒顿所统帅的匈奴,才是我秦之大敌。”
“自六年前始,父皇广征徭役修筑长城。”
“后,派遣蒙恬将军率北方军团抢攻河套,筑城而守。”
“在前年更将我兄长扶苏遣至塞北,于北地郡囤积大量粮草。”
“如此,足以见得,父皇之心,始终都在北方。”
“虽说到目前为止,北地郡所囤积粮草,可供三十万大军半年之用。”
“但如果真要北伐,这点根本不够。”
“如今,我所献的离间计,让父皇看到了平复百越的曙光。”
“他这才会放出雍王这一钩子。”
“我确信!谁要是能在北伐中立下大功,谁就是雍王!”
尉缭拜服:“不曾想,公子所虑如此全面。”
“臣,尚不知,陛下在北地郡所囤积粮草,已达如此数量。”
“稳重一点没坏处。”公子高淡然回复。
“其实,这正是父皇的高明之处。”
“随便放出一个鱼饵,让我和胡亥那小子拼死拼活,甚至还要带上北方的大哥扶苏。”
“他想看到我们为夺嫡而各种努力,但又不允许我们相互拆台。”
“一切,都只看功绩二字!”
尉缭点头。
这确实附和嬴政的性格。
古来,家业传长不传幼,除非长子太过让人失望。
恰恰!
秦皇长子扶苏性格软弱,甚不得喜,这也就给了其他人机会。
“那……”
“公子,你已思虑的如此全面,为何不早做准备?”
尉缭痛心疾首。
都已猜出陛下心意,那你到是早早行动啊。
难道这雍王之位,还不值得让这位出手?
“和你说多少次了?稳!一定要稳!”
“知道这字咋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