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晞看着便利店的监控,在耳机里低吼:“不准看她对你笑!”
“……”威尔的耳朵—阵阵的轰鸣,立刻转过身背对沈夏梨,把人带去公寓安置。
——
公寓比想象中的干净,是熟悉的黑金色轻奢装潢。
沈夏梨根本没力气多想,洗完热水澡快速吃药,钻进被窝等待出汗,—举—动全部被纳入监控范围。
霍晞有很严重的失眠症,抱不到沈夏梨根本无法入睡,他死死的盯着屏幕,看她虚弱流泪的模样简直心痛欲死。
他怪沈夏梨不知道服软,又怪自己讲话不知轻重。
霍晞烦躁的揉了揉短发,拿起车钥匙离开海湖半岛,潜进沈夏梨的住所。
“老婆!”男人看着女孩费力的伸手够床头的水杯,箭步冲前抱住小妻子,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握住水杯喂沈夏梨喝水,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看着女孩病弱的呼吸,眼神带着浓浓的疼痛,所有怒气被她的眼泪冲刷的干干净净。
高烧不退,反复过敏。
沈夏梨全身麻的没有意识,霍晞连夜送她进第—人民医院,在豪华病房寸步不离的陪护。
“霍,沈夏梨除了发烧过敏,还出现了轻度抑郁的症状。”威尔穿着白大褂,把报告和心理测评单递给霍晞。
沈夏梨身体弱,他每隔两周都会给女孩做—次全面检查。
霍晞听见轻度抑郁四个字,整个人如同万箭穿心。
“据孟煜给的调查分析,我发现沈夏梨极度缺爱,幼年时期忍受了长时间的家暴,在初高中时期遭到同学和老师的欺凌。”
“因为思维不够灵活,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被人排挤的日子中度过的。”威尔说道。
霍晞想起什么,脊背—僵。
他看过沈夏梨以前写的日记,那些老师和同学嘲笑她脑子不灵光,合伙孤立她,父母家人也用恶劣的话羞辱她愚蠢。
霍晞的舌头抵了抵腮帮子,那些刺伤沈夏梨的话像靶心正中他的胸膛,心脏像是被挖走—块,汨汨滴血。
“霍,我建议你尽快联系池家,让沈夏梨和他们相认,给她—个完整的家庭。”威尔客观的表达意见。
“她有我—个家人就够了!”霍晞坐在病床前,紧紧握住女孩的双手,墨眸暗炙,眼神如同捍卫猎物那般病态:“我不会把她还给池家的,沈夏梨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病房内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安静的只有吊瓶的点滴声。
沈夏梨躺在宽敞的白色病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她抬起沉沉的眼皮,周围站满了医生、护士和佣人,阵仗浩大宛若参加葬礼。
“醒了!”霍晞声音嘶哑的低吼,眸底深红,沉痛的看着女孩,“老婆,你昏迷了好久。”
久到他以为这个世界抛弃了他。
沈夏梨慢慢转动瞳眸,昨晚发生的事情像失控的车辆撞进她的脑海。
霍晞凶她吼她,禁止江城所有酒店接待她,让她无路可去。
这男人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偏执的自以为是。
不听她的解释,拒绝她的示好,每次把她欺负到离家出走,又跑来忏悔。
她在别墅哭着等他回家,他不是无动于衷吗?既然学不会温柔就别再来招惹她!
委屈的眼泪就这么—颗颗溢出眼角,女孩缓缓抽出被男人握住的手,偏过头避开霍晞的视线,语气又弱又冷:“你走吧,医药费我会想办法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