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下手的时候他都专门挑没有背景的底层百姓。
但,都不重要了,无心槐让他那点浅薄的不能再浅薄的内力彻底消失。
手筋脚筋被挑断让他成了个行走不便的废人。
更别提日夜被关在水牢不见天日的折磨。
单孤刀想死,却总有人吊着他一命不让他死,就连疯也不肯。
治疯病的药,吊命的药。
水牢墙壁顶部被凿开的小口,隔两三日不到一刻钟的放光。
心脏破裂的一瞬间,单孤刀走马观花的看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生。最后虽然败了,可他也辉煌过,值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晚才想起来。
如果更早的话他定然能过得更好,控制住万圣道之后就把封磬杀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戳穿他的身份。
不!还要斩草除根,放火烧了云隐山。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单孤刀不甘的捶墙,可体虚再加上心口漏风的血液流失,力道小的跟给蚊子挠痒痒似的,只拴住他的铁链在几近密闭的地牢内哗哗作响。
可惜啊,无论他有再多的野心,都会随着他的死亡一同零落碾作尘埃。
在他心上插了一剑的风家人,头也不回的走了,都懒得欣赏单孤刀的狼狈样。任务完成,打了个哈欠便漫不经心的离开。
徒留单孤刀在地牢狼狈哑喊。
更何况,这一世从故事的开始,一切早已不同。
封磬不知道单孤刀在濒死的瞬间也看到了他梦境所做的所有,不然,他应该会更痛快。
——
酒过三巡,红衣意满的两位少年顶着红驼,神色迷离的摇晃扶搀,在长辈们打趣的眼神下回到新房。
酒坛子漆木山和李家主一口一句,“漆兄,喝!”,“李兄,继续!”
酒臭熏鼻,岑婆和李夫人不约而同的嫌弃的瞥了眼几乎喝趴下的两个大男人,视线触碰到的瞬间陡然相视一笑,胳膊挽着胳膊亲亲热热的离场,顺便把小阿谯也带走。
李相显头疼的捏了捏鼻根,他有洁癖,也不想理会两个酒蒙子大人。
算了,他偏头叫住封磬,“封叔,帮帮忙。”他一个人不行啊。
封磬抬头,脑袋转了几圈才收到信号。大掌猛的一拍,掌心压在李相显肩膀,摁的很重,李相显忍不住呲了呲牙,封叔,这是,也醉了?
呆滞的瞳仁,摁在他肩膀不放的手。
嗯,没跑了。
李相显郁闷,合着他就是专门收拾烂摊子的呗。
上老下幼,可着他一个劲的嚯嚯。
他叹口气。
三位长辈除了他爹都是习武之人,防备心不小。李相显让李伯把他爹扛回去,这个身子板脆,醉了还挺老实的,好带。
至于封叔和师父,只能他一边架一个,一拖二的带他们回去。
没办法,要是让下人来估计还没近身,两位长辈直接就把人都掀飞喽。
点睡穴那是更不可能,他手刚往脖子上靠,好家伙,立马癫,摁都摁不住。
得得得,李相显无语的瞟了眼这两老头,还是老实的架回去得了。
起码这样还安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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