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银呆住了。
盛京每个府的往来送礼都是大同小异的,一般送的都是笔墨纸砚这样的常见的东西,因为送吃食,一来是怕对方府里头的人不喜欢,再者吃食很容易被人动手脚,笔墨纸砚便省去了这些麻烦,亦被称为送礼的万金油。
当然,若是关系好的府,自然可以在这万金油上头加上一些东西,但这些另外加的东西绝对不是忍冬花干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杨婆子知晓其中的意义重大,故,慌张了起来。
陈银叹了口气,现在若是追出去只怕也不现实,那马车早就走了一日了,想要再追回来,也已经是不可能了。
杨婆子打骂春草,“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我不是早说过让你做事小心仔细一些的吗?这下好了,闯大祸了你。”
陈银安慰,“婆婆你别这样,若是这样说,说到底也是我的错,若是我不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们,也不会有这一遭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去夫人那里认个错,夫人自会派人将花干追回来。”
杨婆子连连点头称是,拉着春草就要朝外走。
只是她们还没有走出去,朱嬷嬷便怒气冲冲的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过来了。
来者不善。
“朱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婆子看这架式,暗道不好,悄悄的将春草护在身后。
朱嬷嬷冷笑,“杨婆子,夫人一
直以为你是个办事牢靠的,可未曾想,你教出来的人居然如此疏忽?竟将那小小的花干放到曲府的礼盒之中了,你这是想让全盛京的人笑话我们徐府上不得台面吗?”
若是牡丹花干还好一些,牡丹到底是富贵之花,还能说出个由头来,可是那是什么?忍冬花干,山野里遍地都是的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这不是让盛京的夫人们笑话又是什么?
春草早就慌得不行了,结结巴巴的道,“不,我不是故意的。”
朱嬷嬷冷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与我说有什么用,跟夫人说去吧,来人,绑了。”
几个婆子上前便把春草给捆了起来。
杨婆子伸手去拦,却被朱嬷嬷一巴掌打了下来,“杨婆子,夫人想要的人,你居然敢拦?……还不快把她给带走?”
“呜呜,婆婆救我,银姐姐救我,呜呜,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的,别把我给发卖了。”
春草被带走。
杨婆子一把抓住陈银,“陈银,你快想想办法啊,春草就算是不被发卖,这二十板子是少不了的,她身子弱,哪儿受得起啊?”
杨婆子又似想到什么,眼神暗了下来,“我,我与你说有什么用啊?你都傻了,你还能帮我什么?”
陈银嘴所,杨婆子这会子倒是嫌弃她傻来了?
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
只不过要冒着被那个男人发现和记恨的危险。
她暗叹了叹口气,她以为可以安心的度过这
三年,却未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说到底,春草也是为了她而受的罪,她是该负起这个责任来。
“不过,春草的这顿打,还是要挨上一挨的。”
就她这没心没肺的性子,早晚被人卖了还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