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罗璋拦住王贵妃,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娘娘,请带上我吧。”
王贵妃想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下一句。
“娘娘莫要隐瞒了,我知晓你是去给他们送行,我,我也想去。”
就算是他对不起他们,他也要去,他也知道这将是他一生之中最后见那个女人了,今后他将是大都国的太子,日后又是帝王,他可能永远也出不了这个盛京,甚至是出不了这个宫。
不是他不出,而是他想画地为牢,他的下半辈子就该给他母亲赎这罪孽。
王贵妃软了下来,点了点头,不过,“你是如何知晓我是要去送她的?”
整个大都国的人,甚至是皇上都不知晓她与明月的关系,毕竟她们二人之间那也是有着仇怨的,当初她是将陈家村的夫妇弄过来想要揭她的老底的人,而且因为此事,她被禁足了一个月。
所以,他是如可知晓她与她私底下的关系的?
倚罗璋笑而不语。
因为王贵妃那日饮的茶是金银花茶,王贵妃那处有一个靠枕,枕上的绣艺正是蹙金针法。
正好,明月喜欢金银花茶,这世间也只有她会这种针法,故而他才知晓,也正因为他对明月只了解这两处,所以在别个有这两样时他极其的敏感。
倚罗璋心中叹惜
,他啊,也只有她的这两样了,好生可怜啊。
王贵妃劝道,“大殿下,依我看你还是别去送了吧,明月的心里没有你,谢晚阳看你也碍眼,你何必给自己找这样的不自在呢?还有,你让明月如何看你?朋友?可你别忘了,你的母亲是要她性命之人。君臣?但你又别忘了,明月被你的父皇算计的,所以啊大殿下,你最好的身份就是陌路之人,别再给她添任何麻烦了,好吗?”
说完,王贵妃款款而去,她要去送送这个好友了。
十里亭处。
春草欲言又止。
喜乐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春草道,“姑娘也不在这里停上一停,走出这个十里亭了,就,就出盛京了啊,老太爷,老太爷或许还能赶得上。”
他们注定是要走的,可是不能连老太爷的面都不见就这么走了吧?
喜乐道,“没有停,那说明老太爷不会来了。”
春草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昨儿个我都听到老太爷在哭了,哭得那么惨。”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出来送送呢?这,这不对啊。
而且他们这次离开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所以,更应该出来送送啊。
喜乐看着那没有丝毫停下来的马车继续道,“你不懂,老太爷不是不出来送,而是姑娘不让他出来送,姑娘说,这还没死呢,送什么送,哭哭啼啼的又像什么样子?”
姑娘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姑娘心里是舍不得老太
爷的吧,她只不过是,不喜欢离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