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银站在门口许久才回过味儿来。
也就是说,昨儿个春秀春巧打她,他瞧见了?故,今日春秀春巧才会被朱嬷嬷责罚打板子?
他,又在替她出这口气?
但,为何?
平安也想知晓主子为何要这样做?可他不敢问,主子的事少打听,但该死的好奇心就像是猫儿挠痒痒一般的难受。
谢晚阳将饭菜分出两份来,一份给平安一份给……
平安端着一碗饭出来,“给你的,快些吃了,明儿个还要早起。”
平安转身回去。
陈银看着这碗饭,又呆住了。
谢晚阳他这是什么意思?方才那般的欺压她,威逼她,而后又替她报不平,现在又端来饭给她吃?
陈银看着这饭,暗吞了吞口水,这饭很简单,饭里套着汤,青菜和肉均有,若是再加上一个鸡腿便是牢里头的断头饭了。
她又想哭了,早知晓这个男人危险,早知晓这个男人嗜血手段残忍,她便不该在他面前露白了,这下好了,要死了吧。
陈银啊陈银,你可真是命苦啊,十五年之后她死于“双亲”之下,重生回来又要死在前世夫君家死对头的手里,命运不公,命运多舛。
……但,好歹也给她一双筷子吧?
屋内谢晚阳
根本不知晓只不过是好心给她的一碗饭,倒叫她自己想出那般多的戏来。
谢晚阳倒是觉得今日的饭菜不错,徐府厨房的手艺见长。
用完饭,谢晚阳在案台之上写下“将计就计”四个字,让平安送去徐知为处。
陈银收拾了吃空的饭碗送去厨房。
杨婆子正等在此处,见她脸色苍白,手心冰凉,“可是出事了?我也在就去找朱嬷嬷,让她调离那处。”
陈银拉住,“婆婆放心,我无事的,只不过一时紧张而已。”
杨婆子道,“可莫要瞒我,这饭一个时辰前便送过去了,谁家吃饭要一个时辰的?”就算是一粒米饭一粒米饭的吃也用不了这般久。
陈银不愿她担心,只道,“徐大人过来了。”
杨婆子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与大人商议事情了,“无事就好,若是有事一定要说,纵然与那朱嬷嬷交恶也要把你弄出来。”
陈银心中激动,“多谢婆婆。”
前世今生她鲜有被人关怀的,杨婆子与她非亲非故却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是不易的。
她们又说了些话便又各自散去。
“银姐姐。”
春木暗中走了出来。
陈银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悦。
春木自顾的走了过来,亲热的握住她的手,“银姐姐,你怎的这样晚?春木好生担心你啊,是不是在那里被罚了?银姐姐你刚来,不懂得伺候也是常理,朱嬷嬷也真是的,居然让你去伺候,这不是把你往火坑
里推吗?”
陈银微笑,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倒叫你担心了,我在那处没有被罚,只是公子用饭晚了一些,朱嬷嬷自有安排,身为奴婢不敢违背。”
春木又一把将她的手抓了回去,“银姐姐,你不必憋在心里,我也是从新人过来的,我知晓被责罚的滋味并不好受,银姐姐,不如明儿个我去与朱嬷嬷说,我找你回来如何?洗恭桶虽然是个粗活,可是却不会被打板子,银姐姐,我心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