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伤了,药却在此时不够了。
徐大人也不算太蠢,立即反应过来,直奔药房而去,却只见药房之中其余之药皆有,可独独治伤的金创药不见了。
徐大人如同被人抽走了灵魂似的变得行尸走肉了,这明显的是被人拿走了,到底是谁想要毁他徐府?
徐辰彦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徐管家声音发颤,“大人,这,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老奴去外头的药铺子里再买一些回来?”
徐大人木然的挥着手,“不必了,只怕青州药铺子里所有的伤药都没了吧,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如此狠毒?”
先将他府内人打死打伤,随后又断了他们的救命之药,这,这不是要他徐府人的命吗?
院中。
朱嬷嬷脸色的青,“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陈银脸色沉静如冰寒。
幕后之人不是想要这些个小厮的命,而是想要徐大人的命,想要给他一个警告。
她手指紧握,看着刚刚还喊疼可是下一刻便没了声息的陌生的小厮,一条鲜活的性命便如此消散,而在某些人的眼中,他们只不过是个贱奴,一个打压的工具而已。
陈银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似的喘不过气来。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见过太多生死,亦见过太多算计,所经之事无一不是在向她诉说人命如草芥人心叵测这句话,她想要冲破,可又如同有一层无形之网将她牢牢困住,根本逃脱不掉,无可奈
何,无能为力。
“朱嬷嬷,没了金创药便没有别的药吗?草木灰,如何?”陈银看着满手的鲜血说道。
朱嬷嬷先是一怔继而大喜,“没错,草木灰,草木灰亦可,杨婆子,胡管事,快,去厨房取那草木灰来,我怎的忘了呢?”
草木灰止血亦是古法,庄户人家又有几个能够用得上金创药这样精贵的东西的?伤口不太严重哪一个不是用草木灰包了了事?只是她入徐府太久,竟忘了这一层罢了。
杨婆子胡管事应声而去。
朱嬷嬷转头就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聪慧的提醒,只是她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朱嬷嬷晃了晃头,难不成是她糊涂了?并无人提醒?
不多时,徐管事又接到前院消息,说是草木灰亦可止血。
徐大人听到这里,难掩激动之心,“可是真的?草木灰止血,可靠?”
边上的府医道,“禀大人,确有此效。”
徐大人这才放下心来,但又立喝,“既然有此之物,为何你们不早用?”
府医惭愧得说不出话来。
谢晚阳勾唇讽刺,不是府医不早用,而是府医呆在富贵人家太久了,久到连最普通的法子都忘了而已,所谓富贵人迷人眼,有了像金创药这样好用的东西,谁又想去用草木灰这样的贱物呢?
“只是大人,草木灰纵然是能止血,可像伤口深至骨的,却难止。”府医又道。
对于小伤,草木灰的确可用,但是他们受的
皆是重伤,深可见骨,这种伤口却难止其血,也就是说,说到底还是要用金创药。
徐大人原本落下来的心又猛的提了上去。
“可是李大夫,方才我在前院之时,有人用了针如同缝衣裳似的缝合伤口,那伤口缝合之后好像不太流血了,敢问,这个又如何说?”徐管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