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看着谢晚阳。
明明他还是昨儿个的容貌,可是为何今日感觉有些不同了呢?
一袭玄色长袍竟让他穿出了别样的气质,腰间的红色缨络更添了几分风流之色,还有他的脸,似乎也比昨儿个更加好看了,皮肤更加的细腻了。
苏宴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想要摸上一摸,却……
啊的一声惨叫。
苏宴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柳条打得通红的手,怒目,“大胆,我乃世子,你怎敢打我?”
谢晚阳打他也就罢了,可是区区一个奴婢竟也来打他?岂有此理。
明月语气喜怒不辩的道了句,“请世子自重。”
一句话说得苏宴脸色猛的一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明月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莫不是以为我是那种喜好男色之人吧?大胆,……谢晚阳,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奴婢?怎如此无礼?”
谢晚阳睨了他一眼,“世子,她有名字,她叫明月,世子可以叫她明月,也可以叫她明月姑娘。”
别一口一个奴婢的叫着,真叫难听。
谢晚阳又冷哼,“世子,明月说得难道不对吗?若是没有她那一柳条,你的手便要伸到我的脸上来了吧?世子,自重啊。”
苏宴听罢,立即匽旗息鼓了起来,“那,那也不能怪我啊,明明是你自己有了些变化,我只不过是想探究一二而已。”
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觉得今日的谢晚阳与昨儿个的大不相同,可是到底
哪里不相信他却又说不出来了。
谢晚阳没有功夫理会,用完饭便大步离开。
苏宴就要追上,可是突然如其来险些被一个妇人撞倒,顺岁吓了一大跳,二话不说一脚踹在这妇人胸口。
妇人也懵了,只一瞬便被无情的踹了出去,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牙婆子捂住发疼的胸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顺岁大喝,“大胆庶民,焉敢挡世子去路?”
苏宴为世子,生性娇纵,目中无人,一般之人除了像谢晚阳这样的能够靠近,其余之人在他眼里皆为下品,视人傲物,纵是这样的性子没人喜欢,可不得不说他有这样的资本。
他的舅舅是当今的圣上,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镇国将军,又是苏家唯一的世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的身份哪里能由得一个老妇人冲撞的?而且这老妇人一看便不是个好的,那眼珠子里头满满的算计,连顺岁的都瞧出来了。
等等。
明月看着这牙婆,身子微微一怔,怎的是她?
谢晚阳发现异样,问,“你识得此人?”
明月点头,“识得,这便是三年前来陈家村买奴婢的牙婆子。”
上一世她便是由她卖了去,这一世换成了她妹妹陈珠。
可是,明月眉头微微一紧,可若是按上一世的路线走,她此时不该在这长州,而是该在盛京,带着她买来的奴婢卖到各府,她也将于今年卖入安国侯府做粗使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