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不屑的语气端的叫人气恼,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叫主子跟他走?
平安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前理论,只是明月比他快上一步,她上前款款欠身施礼。
“敢问您是?”明月用了敬语“您”。
谢管家目光不屑的扫了明月一眼,冷笑道,“你又是谁?”
明月语气恭敬,“奴婢明月,是公子的奴婢,您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敢位这位老人家您是谁?为何一来便要我家公子随您走?还有,你家大老爷又是谁?为何他说要见我家公子便要见?”
谢管家看上去是尊敬的,可是明月无论是看上去还是语气,都是尊敬的,如此一个对比,谢管家的尊敬便成了一个笑话。
还有那一句“老人家”的称呼也让谢管家想要吐血,他也不过才四十来岁,而她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称他为老人家是不是有些过了?他又没有七老八十,还是说,他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位快要老死掉的老人家?
谢管家脸色猛的不悦,“你?……你是谁,又是从哪个旮旯里出来的?怎敢对我如此无礼?”
她虽然是尊敬的,可是这一串连珠般的质问可没有半点的尊敬的意思啊。
明月微微一愣,侧过头去问平安,“平安,这位老人家是不是耳朵不太好?我方才不是说了我是公子的奴婢么?他竟还要问我是谁?……还是我错了啊,他是老人家,自然
听不太清,是我的错,不好意思。”
说罢,明月走得更近一步,近乎于用吼的声音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奴婢明月,是公子的奴婢,敢问这位老人家……你家大老爷……我家公子……咳……咳,咳咳。”
说到最后,嗓子喊疼了。
平安看到这里,一脸不可置信。
谢晚阳倒是嘴角扬了起来,果然有这丫头在,任何事情都不用他操心,看,这个自以为是的谢管家似乎他还不明白他惹到了什么样的人物,这么说吧,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够活着从明月的手底下走出来,若不是他的凌厉气息,只怕也压不住她的算计。
苏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嘴张得大大的不敢闭上,她果然勇猛啊,在大街之上竟敢如此喧哗?还有,谢晚阳居然也不觉得丢脸?
“你?”谢管家气得头顶冒烟。
被她这样一吼,边上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一副看笑话似的,他堂堂谢府管家,何时丢过这样大的脸啊?这外头的人谁不尊敬的唤他一声“谢管家”的?而如今……
相比起谢管家的烦躁,明月平静如水,就如同丢脸的不是她一般?
卟。
谢管家气得想吐血,这真的是二公子身边的奴婢吗?他是从哪儿找来的嘴巴如此伶俐的奴婢啊?
等等。
谢管家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大喝,“大胆,你到底是谁竟敢冒充二公子的奴婢?”
盛京所有人都知
晓他家二公子身边从来没有奴婢,更没有女人,甚至连个母蚊子都没有,她自称二公子的奴婢?简直是胆大包天。
“来人,将这女子给我拿下,本管家倒要问问她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谢管家再次厉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