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能让爹带着污名而死。
他还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有多么的愚蠢!
“庞氏,你可知道猫儿胡同的那对母子是谁?”凌飞心中忍着悲痛,嘲讽地看着凌夫人。
这一声庞氏,让凌夫人一愣。
凌飞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五年前,你生了一场怪病,腰间长了许多的红疮,日渐无力,精神像被那些红疮吸食了,痛苦不堪,眼看就要丧命。”
“恰好神医谷弟子在五百里外的沧州义诊,爹日夜兼程赶去求药。”
“神医给了爹一张药方,说喝上七天即可痊愈,里面的药材算是寻常,只有药引,十分难得。”
“是长在悬崖中央的鬼松。”
“爹回来以后,就重金求药,可鬼松稀少,采药人大多不识,又因鬼松易招毒物,因此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采摘。”
“后来来了一个落魄的山里人,说自己知道哪里有鬼针,但是他的妻儿快饿死了,只要爹给他十两银子,他就冒险去采。”
“爹直接承诺,若他肯帮忙,会直接赠于他一座宅院,还会给他们银两,让他们一生衣食无忧。”
“后来,那个山里人不幸被毒物咬伤,从悬崖落了下去,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抱着鬼松,已经气绝身亡。”
“爹信守承诺,厚葬了那个山里人,把他的妻儿接进城里,这就是你看到的那对母子!”
“如今,那对母子不知去向,是不是也被你们给害了?”
凌夫人成了一尊雕塑。
抱着纸笔的凌翔也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庞氏。
侍卫的刀口朝杜槐脖子上一逼。
杜槐招认:“对,是我将他们灭口了!”
凌夫人直愣愣地转头看向他。
曾经的她,被夫君宠着,儿子敬着,日子过得舒坦,脸上一丝皱纹都看不到。
而这半年来,她精神不好,戾气横生,身边的丫鬟卖了好几个,如今披头散,竟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那不是夫君的外室。。。。。。你在骗我?”
她的声音破风箱一般沙哑,眼珠子突的吓人。
“呵,当然是在骗你!没想到你那么蠢,那么容易相信!”杜槐嘲讽。
“不,不可能,不可能。。。。。。”
庞氏慌张起来。
“不对,不对,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他为什么不对我解释!”
“那是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我割掉了,喉咙也被我烫烂了,他想告诉你快点走,可惜说不出来,而你,却一刀子将他捅死了,哈,恩爱夫妻。。。。。。"杜槐幸灾乐祸。
“庞氏啊,你只爱你自己啊!”
杜槐深知自己生还无望,此刻竟然也觉得凌满良可怜起来。
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蠢婆娘呢!
凌飞兄弟俩双目猩红地瞪着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你骗我,你害我夫君,你这个畜生!”
庞氏终于爆,疯了一般挣扎。
他还强迫了她,花言巧语哄得她报复夫君,骗取夫君辛苦赚来的一切!
“畜生!畜生!畜生!”
侍卫从屋中抬出一具尸骨。
“夫君,夫君。。。。。。”
她想扑上前,却被凌飞一脚踢开。
他扔下一纸休书:“庞氏,你再不是我凌家人!”
“死后,不入凌家坟!”
“我爹的生生世世,你再沾染不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