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设宴,把平一指接到自己的宅院。
平一指说道:“张尧,老夫听说你昨天杀了桑三娘和黑白子。你还跟任我行……任教主大打出手了?”
张尧给平一指倒了杯酒,点头说道:“师父,弟子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黑白子要害我,桑三娘算计我,逼迫我加入日月神教。否则的话,我现在已经是举人,甚至是进士老爷。”
平一指说道:“看来桑三娘逼迫你进神教,你心中是有怨气的。”
张尧坐在平一指傍边,吃了口菜,笑着说道:“怨气嘛,以前是有,可是现在我不怨了。事已至此,就没什么好怨的。我这个人,不喜欢怨天尤人。做不了官老爷,加入日月神教,将来有一天,我未必不能做教主。”
平一指震惊地看着张尧。
他知道张尧这小子有野心,但是没想到张尧居然不满足做右使,而是想要做教主。
平一指定了定心神,说道:“你小子这话,可不要被任教主听见,否则,他不会饶了你。”
张尧哈哈一笑:“师父,混江湖,讲的是武功,是实力。任我行就是个独夫暴君,谁敢忤逆他,他就灭谁。您老人家以为他不想杀我吗?他做不到。弟子这个神教右使,与其说是任我行封的,还不如说是我靠实力争取来的。”
平一指点头说道:“你能在任教主手下活命,还能让他封你做右使,你确实有些本事。是老夫小瞧了你啊。你的天赋和修炼速度,比老夫预想得还要强。”
“只不过,张尧你想要做教主,凭你现在的武功和刀法,怕是还有些不足。”
张尧说道:“师父你放心。我的武功没有达到东方不败那个层次,我是不会去争夺教主之位。我知道,以我目前的实力,还有些镇不住场子,更何况我在神教中的资历还太浅了。”
平一指说道:“你明白就好。做大事,要耐得住性子,急不得。对了,你的医术可有精进?”
张尧表情一僵,自己只是顾着练功,提升实力,根本就没有研究医术啊。
平一指看到张尧的表情,就知道他把医术荒废了。
不过,平一指也没有苛责张尧,而是说道:“武功要练,医术也不能荒废。武功刀术可杀敌,但是医术才是真正救人性命的技艺。”
张尧点头说道:“师父教训的是。弟子以后一定钻研医术,不敢荒废。”
张尧询问了一下任我行的伤势如何?
平一指给任我行治伤,他对任我行的伤势是再清楚不过。
平一指说道:“任教主的伤势可能需要几个月才能痊愈。”
任我行被左冷禅的寒冰真气伤了经脉,又被方证大师的掌力震伤了脏腑。昨天任我行又和张尧打了一场。
任我行至少要调养几个月,才能把功力恢复到巅峰状态。
张尧说道:“师父,我过两天要离开杭州,去一趟福州的天狼镖局。我会带着母亲和妹妹一起去,把她们留在这里,我是真的不放心。要不,您跟我一起走。”
上午,张尧接到杨镖头的来信,说是有人劫走了天狼镖局的货物。
杨镖头他们武功不行,拿不回那一批货,需要张尧亲自出手才行。
平一指摇头说道:“我一把老骨头,手上还有点给人治病疗伤的本事,就算你和任教主有恩怨,任教主也不会害我。毕竟我对他来说,还有些用处。”
张尧点头说道:“那好。等我把镖局里的事情忙完,我就来接您回药谷。”
……
张陈氏把叠好的衣服放进包裹里面,说道:“尧儿,我们这次去福州之后,还回来吗?”
张陈氏是余杭县本地人,她这辈子都没有出过县。福州她听说过,据说好远好远。
张尧说道:“当然要回来。母亲,我们不是逃荒,更不是去流浪。我只是带着你和妹妹一起去到处走走。你就当出去散散心。”
张陈氏点头说道:“好吧。反正这个家现在是你做主。”
出远门,张陈氏有些忐忑,但是妹妹张琴却很兴奋。她想要去福州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张尧把几个包裹放进宅院外的马车上。
一个马夫打扮的中年汉子,准备给张尧赶车。他就是副香主王彪。
张尧笑着说道:“彪哥,你真的要替我赶车?”
王彪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的态度对待张尧了。
张尧现在可是日月神教的右使,尽管没有得到黑木崖的承认,但是张尧的武功刀法,就足以让王彪敬畏。
王彪有些拘束,说道:“张右使,能为你赶车,是小人的荣幸。何况您还给工钱,我也想要多赚点银子养家。”
张尧说道:“真的只是想要多赚点银子?彪哥,好好练剑,把武功练好。从福州回来之后,你就做个堂主吧。”
王彪激动道:“是,我一定不再散漫,我要苦练武艺。”
妹妹张琴锁了宅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