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把手背去身后：“聊什么。”
颜青打量着她，赞赏道：“胆识还不错，换做钱氏，早就腿吓软了。”
提起钱氏，云瑶的神色有那么一瞬不自然，但很快就克制住恢复如常。
不过，已经被颜青捕捉到了。
颜青坐在凳子上，双腿交叠，胳膊倚在桌上，侧抬着下颚眼眸上挑，看起来风情妖娆。
“那就聊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以及，你的主子是谁吧。不过我先提一句，别拿赵楚卿糊弄我，我不爱听废话。”
云瑶瞥开视线，不肯答话。
“不开口，在我这里可是行不通的。”
颜青一摊掌，云瑶手里的东西突然消失，下一刻，锦囊就出现在颜青手上。
“神鹿砂，从前倒是没听说过，你们倒也有本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弄得到。”
颜青踱步走向云瑶，云瑶想退，但她的腿却不听使唤，不止是腿，她现在全身没有一处是能动的。
“费尽心思的让我服下…它的毒性是什么呢。”
颜青皱着眉头嘟囔完，抬手捏住了云瑶的下巴，她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了。
满满一包神鹿砂在法力的催动下变成了数枚暗红色小丸，看样子颜青是要尽数塞到她口里。
“不想说，那就等你吃下去我自己看，不过这分量还是挺多的，你可别先噎死了啊。”
眼看着神鹿砂到了嘴边，云瑶绷着的神经终于崩溃了。
“我说，我说！”
神鹿砂的功效与颜青猜测的差不多，是一味扰人心智的毒药。
它是幼鹿还未出世时被人剖出，刺杀之后将其血淋在母鹿鹿角之上，由染了血的鹿角磨制而成。
天下没有比母亲看着幼崽被杀更强大的怒气了，所以这神鹿砂服下之后体内会燃起无名之火，怒意难隐，若是不服解药，等毒性沁入骨髓，怒火不得疏解，那时便会脏腑爆裂而亡。
说完云瑶急于解释：“我没有解药，解药不在我这里。”
“那在谁那儿。”
“我…”
“你拿这神鹿砂想必也是要回去交差的吧，你我就别浪费时间了，该说的，你告诉我，神鹿砂你可以拿走，就当今晚什么都没生过。”
“…”
“我可以使手段的，还开条件来换，你分不清利弊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云瑶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她坦白：“严卓身边有个道士，唤作凌霄，神鹿砂是他给我的，他手上或许有解药。”
“是严卓啊，这个人真够惹人厌的…”
“我知道的都告诉了，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能，自然能。”颜青指尖一抖，一颗东西飞快的弹进云瑶口中，力道之大不容她反抗，直接就咽了下去。
云瑶惊恐的盯着她手里的毒丸：“不是说好放过我的吗！”
“诶，是放你走不是放过你。我的毒还没解呢，怎么能让你就回去交个差这么容易。现在你我一样都服了神鹿砂，算起来，你服下的可比我多多了。”
颜青把锦囊扔给她，笑着对她推推手：“所以，赶紧回去找解药吧，我等你好消息。”
云瑶接过锦囊，另一只手卡着自己的喉咙用力咳，尝试了好几次，最后一脸愁容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