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道:“二爷,别人没有看见,但我是瞧得千真万确仔仔细细!”
“她的手法极快,若非属下眼尖差点都看不出来!”
林坤模仿着当时姜玖玥出手的速度跟姿势:“她当时手里就拿着一根银针,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将银针刺入了宋元的胸口还没被人察觉!”
“要知道宋元在京中本就赫赫有名的医师,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且还是个瞎子暗算了!”
“当时宋元的脸都青了,腿都软了跪了下去,当即改了口替姜玖玥正言,风势立马转向梅氏,这才糟了夫人的打,二十大板啊,命都去了半条!”
林坤愈发地觉得姜玖玥并非传闻那般,是个无脑的草包!
慕容祁冷笑着,眼底闪过不屑与杀戮:“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罢了,量她再能耐,也是个瞎子而已,到时候进了侯府这个铜墙铁壁的牢笼,就如同折翼的鸟任人宰割!”
林坤震惊抬头:“爷,当真要杀了她?”
慕容祁淡漠将一颗黑子下在棋盘上,看着完胜的棋局笑了下,嗜血邪魅:“这就看她怎么做了,如果她能识趣点,或许也不用走到那一步。”
林坤暗自惊诧,慕容祁向来性子淡薄如水,一般不轻易动杀念,这位姜小姐可谓是碰刀尖上了,正好碰上了主子的逆鳞!
可是,把人娶回来宰杀,这未免太过……
慕容祁解释道:“你当真以为皇帝
是胡乱下旨的人?就算姜氏背后的老太君再能耐,也不过是丧子的诰命夫人,真正能够动摇皇上的绝对不是昔日之恩,而是朝堂之争!”
林坤似懂非懂:“属下一节莽夫,不懂这些明争暗斗,只是身为男儿却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姑娘为妻,实在是……”
慕容祁眉头一皱,想起那夜的女人,虽然他神志不清,但没有丧失感觉。
不管是女人的身材还是声音,包括那双不安分可劲在他身上挠的手,都不太像穆如情。
纵然穆如情承认那晚与他承欢的人是她,可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奈何穆如情眼眸含泪咬唇,当场掀开了袖子给他看,洁白的手臂上已经没有守宫砂的影子,证明已经失了身子,清白何等重要,女子断不会轻易拿此事胡闹。
可圣命难为,他唯有让那个女人死了,才能秉承诺娶穆如情过门。
毕竟夺了别人的清白就得负责到底,哪怕他对穆如情并非儿女之情。
“距离婚期,还有多久?”慕容祁问。
林坤掰着手指头算了下:“还有三十多天。”
“去放出风声,就说我病入膏肓了需要冲喜,提前拜堂成亲。”
“属下这就去办。”
姜府,东苑。
姜玖玥亲自写了一份合约,交给宋元:“如果没问题,来,画个押,从此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宋元哪敢不懂,这都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
待他看完纸上的内
容时,心底对这位草包小姐也愈发敬佩,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字体有些简陋,但他还是能够看懂,竟然是注资的方式去扩展他的医馆。
当一个好的医者注定是清廉的,可是他已经年过半百了,自己吃点苦头不算啥,却拗不过家中老母与妻子埋怨,儿女也跟着两袖清风加上被一些同行耻笑,实乃面子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