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鸦察远的遁逃,车椟和禹朝之间的战争立即就缓和了下来,四王子鸦察拓虽暂时还未登基,但车椟上下都明白,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鸦察拓是希望先处理了鸦察远再登基,否则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在车椟人的眼里,鸦察远是被其他人暗杀暂时下落不明,若是四王子这时候登基,就多少有些叫人生疑了,所以他在等合适的时机。
距离鸦察远脱逃已经有五日了,派出去的精锐们把车椟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找到人,每日回来的消息都是杳无音信,鸦察拓多少有些按奈不住了。
“有没有可能,前些日子我们以追捕暗杀者名义进行搜捕之时,他就已经逃出车椟了?”何依依还未收到阮念知的来信,自然还不知道太后刘婉容已经彻底垮了台被软禁起来折磨等死了,她担心鸦察远会与刘婉容联手反扑。
鸦察拓摸了摸手边的玉玺,这是车椟最高掌权者的象征,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掌印登基。
“若是逃出了车椟的范围,他只有一个去向,那就是禹朝。你们禹朝的太后与他私交甚密,这是最大的可能了。”
何依依给自己倒了一碗酥油茶,淡淡道,“那就得靠端王了。”
车椟和禹朝接壤之处并不多,除去正在驻兵交战的潼州,就还得一处虞城关与车椟想接,是逃离的不二之选。
虞城关远比荒凉的潼州来得繁荣些,除了与车椟相接,还
是其他各国贸易往来必经之路,一路上各色商人物品琳琅满目,好不热闹。
几个身着粗布短打的男人戴着斗笠,正坐在路边的一个小面馆里吃着混沌,一边注视着路上行人的一举一动。
“爷,从这儿进去我们就安全了,四王子的人没法明目张胆在禹朝境内搜捕我们,只要我们赶往中京与宫中那位汇合,四王子的时期不远矣。”
“人多口杂,进了官道再说。”
发话之人正是四处被抓捕的鸦察远,他胡子花白,满脸皱纹,但一双眼睛跟孤狼一般锐利。
自己的儿子竟然趁着自己在前线与颜回的军队交战之际在背后搞起了小动作,自己竟然中计,精锐护卫大多战死,只余下这三个护着自己在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
老四是个不安分的狼崽子他早就知道,可惜自己膝下只得两个儿子。
老四天生沉稳冷静,但为人处世极为冷淡,因着自己母亲的事情还一直对自己心中有些恨意。老六是个空有想法却没能力办事的,整日沉迷美色酒气不务正业。
但他却宁愿把王位留给老六,毕竟他长得更像自己,性格也更好控制。
但是万万没想到出了意外,老六死了。
如今想来,虽然当初也怀疑过那个阮家小姐,却没有证据,如今想来怕不是也是老四的诡计罢了。
谁能想到他身边那个琴技一绝的乐师竟然敢众目睽睽这下在酒里给自己下蒙汗
药,害他在阵前突然药效发作晕厥过去,这才让颜回的军队有了可趁之机。
自己被护卫们护送着往回撤,却遭到了鸦察拓的人埋伏,直接血染半途,逼不得已只能往中京去找刘婉容协助。
混沌吃得差不多了,几人起身付了钱牵了马,动身朝着中京出发。
何依依收到刘婉容形同废人的消息时已经是十多日之后了,她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同鸦察拓辞行,准备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