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公孙茂似乎听出了她话中之意。
而在房顶的公孙离月也很想知道,她又要编出什么故事来。
公孙静哭着爬过去拉住公孙茂的衣袍:“爹,因为之前梁公子来咱们府上找五弟,而后只说了一声‘谁若是娶了你姐真是三生有幸’,三姐便怀恨在心,我以为三姐在我的极力解释下已经不再介怀,谁知道今日居然将女儿骗来至此,还和这狗奴才串通一气,爹,女儿往后该如何活下去啊!”
公孙茂的剑已经拔出,用力指在地面上,他很想将这奴才杀了,但是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又无法抉择。
公孙离月见时机差不多,就飞身下来打开了房门。
所有人看到她的那一刻,都神色迥异。
“月儿,你不在府上呆着,来这里做什么?”公孙茂冷声斥责
公孙静看到公孙离月,急忙爬过去扯着她的衣摆:“三姐,你跟爹说清楚,是你要来见梁公子的,是你让我陪你来的,也是你……”
公孙离月甩开她的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四妹,我何时让你陪我过来?若不是我跟着爹过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今夜若不是我担心你深夜未归,随后看到银杏居然出现在府门口,也不知道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竟和一个护卫在此苟合。”
提到银杏,公孙茂恢复了理智,想到了那信笺,直接丢在公孙静的脸上:“你还在污蔑你三姐,
若不是你的奴婢叫什么‘银杏’的落下这信笺,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平日里乖巧顺从,实际上骨子里还如此放荡形骸!”
公孙静拿起信笺,看着上面的字迹,她很清楚,这是梁崎巍的字迹没错。
可是,银杏手里怎么会有这个信笺?而且还写明了要约她出来?
公孙静只觉得百口莫辩。
公孙离月拧了拧眉道:“爹,事已至此,四妹的闺名要紧,如今她已经和这狗奴才……爹是否要考虑一下四妹的终身大事?”
“三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公孙静慌张地看着公孙离月,“难不成你要让我嫁给这奴才?”
护卫一听,顿时欣喜过望:“奴才一定会回去禀明我家公子,即刻就上门迎娶四小姐。”
虽然是庶女,好歹也是大将军的女儿。
公孙静慌了神,若是这奴才回去告诉梁崎巍,那她就完了。
下一刻,公孙静便站起身朝着柱子跑过去准备撞柱自尽。
公孙茂终究还是心疼这个女儿,急忙将其拉住,随后还未等公孙静再次寻死觅活,他便一剑杀了眼前的护卫。
公孙静长长松了口气,只是看到公孙离月的那一刻,她恨得牙痒。
公孙离月脸上带着关切,眼底却满是讽刺:“爹,你还是快点带四妹回府吧,趁天色未亮。”
在公孙茂带着公孙静坐上马车,却不见公孙离月的身影。
他正要准备下去寻找,却看见公孙离月满身是血地提着剑走过来。
那一瞬
间,公孙茂好似看到了自己已经亡故的原配夫人沈月茹。
夜风吹起了她的墨发和衣角,那飒爽英姿,就好似她娘亲复刻一般。
公孙茂一瞬间红了眼眸,直到公孙离月走到他面前,他这才回过神来:“你还在那里做什么?为何满身是血?”
公孙离月的一双黑眸好似泛着星辰之光,却又不同于往日,带着孤傲与清冷:“大将军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纵使四妹行为不端,府上还有爹和大哥大姐的脸面不能丢。”
公孙茂震惊中扶着公孙离月上马车。
三人在马车内皆未言语,而公孙茂看着公孙离月的目光却出了神。
公孙静看到公孙离月换了身衣服,脸上也不再有跟她出门时的鬼画符妆容,不由得心惊。
“你已经回府了是吗?”公孙静的质问声使得公孙茂敛回了思绪。
公孙离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挑眉轻睨:“四妹说的话让我糊涂了,我一直在府上,爹爹若是不信,可以问问碧落园的奴才。”
“你的奴才自然是替你说话,分明就是你设计陷害我,将我骗到此处,随后还让人毁了我的清白。”
公孙静早已失去了往日里的淑女端庄,此时此刻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公孙离月看着公孙静,失望地摇了摇头,未再言语。
公孙静见她如此模样,瞬间失去了理智,直接就扑了上去撕扯。
然而手还没接触到公孙离月,就被她用一个手
指顶着心窝推开。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公孙茂大怒。
公孙静委屈地在马车内嘤嘤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