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大将军府的门口已经站着柳茹春的身影,在看到公孙静的那一刻,她崩溃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静儿,你这是怎么了?”柳茹春看向一旁的公孙离月,略带斥责,“月儿,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能如此失了分寸?你可知你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
“住口!”公孙离月冷眼看着她,“是人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你是深怕街坊邻居不知道大将军府的丑事?”
公孙离月转眸看向公孙茂:“爹,为了大将军府的将来,您是应该考虑续弦了,找个出身名门的淑女,也能整顿一下家风。”
她倒是很想给柳茹春一耳刮子,但是在父亲跟前,还是要做做样子忍下这口气。
“老爷,妾身只是太担心了……”
“爹,女儿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公孙茂对着公孙离月点了点头。
公孙离月在房中只睡了一个时辰,便强撑着起来整顿后面的事情。
等公孙茂起来的时候,只听闻管家说,三小姐给府中的一些奴才签了死契。
公孙茂去碧落园找公孙离月时,她正在晒药草。
“爹,您来了?”公孙离月吩咐奴婢给公孙茂准备茶点。
公孙茂直言问道:“听说你给知情的奴才签了死契?”
公孙离月让萧荷将契约书拿出来给公孙茂:“爹,四妹半夜三更出去,回来已经天亮,虽说咱们府上的奴才多为忠心,但是少不了几个嘴碎的
,万一这事传了出去,别说爹丢了颜面,还有大哥和五弟的前程,我与二姐的终身大事都会受到影响。”
公孙茂深深地看向公孙离月,竟不知她居然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再是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爹,奴才的事情女儿已经安排妥当,但是四妹那边……还是爹亲自处理较为妥当,否则春姨娘这边怕是对我有所误会。家和万事兴,女儿也不想因为这些后院琐事惹得爹心烦。”
公孙茂沉默了片刻,拿着死契正要转身离开,看到她在晒草药,便问道:“你在做什么?”
公孙离月莞尔一笑:“给二姐研制的草药,熬了一些,一会儿给二姐送过去。”
公孙茂再次看了看公孙离月的脸,或许是以前他对她少了关爱,这才导致她那般离经叛道,如今看她如此懂事的模样,倒是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最后公孙茂勒令公孙静禁足在大将军府一年不得出去。
这样的结果倒是也让公孙离月很满意,若是真如上一世剧情走向,公孙静应该很快就能传出怀孕的消息。
随后的几日,大将军府出现了刺客,但是并未伤及一人,却好似冲着公孙离月而来。
因为她的房中已经被光顾了几次。
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事说出去,只等鱼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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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离月将药送去给公孙婉的时候,公孙婉很诧异,却也不敢喝。
毕竟以前公孙离月跟公孙静好得犹如一母同
胞,她这个亲姐姐倒像仇敌似的。
公孙离月一边用汤匙搅着药,一边满是歉意道:“二姐,以前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母亲因我难产,也因为我,让你失去了母亲……”
公孙婉急忙捂住她的嘴:“这话不能这么说,这岂能怪你?母亲也是福薄之人,说不定已经投了好胎,你能平安出生便是万幸,咳咳咳……”
这么好的姐姐,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伤害。
公孙离月拿起药碗:“姐姐每日咳嗽夜不能寐,我心里很是担忧,所以特意给姐姐研制了药方,若是姐姐不相信,我可以喝给姐姐看。”
她正要将汤匙送入口中,公孙婉急忙握住她的手:“姐姐信你,你从来都是善良的,只是被恶人蒙蔽了双眼,你如今能清醒,就算是毒药,姐姐喝着也心甘情愿。”
话音落,她将一碗药全部喝了下去。
公孙婉身边的奴婢香草一下子变了脸色。
等公孙离月离开后,香草立刻拿来一个盆:“二小姐,快、快吐出来。”
“吐出来做什么?”公孙婉迷茫地看着香草。
香草心急如焚:“您怎么能相信三小姐呢?说不定一会儿您就要身子不适。”
她着急得跺脚:“不行,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香草转身之际,公孙婉立刻拉住香草:“我相信她。”
“二小姐,您忘了之前她是怎么帮着那一房的人欺负你的吗?”
“她也没怎么欺负我,不过是不懂事,
喜欢拿走一些她看上的东西罢了。”公孙婉微微一笑,“而且我觉得嗓子舒服多了,还有些困乏,伺候我就寝吧。”
香草将信将疑地伺候她上床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