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柳茹春被公孙茂狠狠训斥了一番。
而那夜公孙离月看着她时微勾唇角,眼底蕴藏着的笑意,却让她回想起来都觉得渗人。
她坐在庭院中,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寒气从脚底不停窜向头顶。
可是好好的废物,怎么变得如此不正常?
柳茹春百思不得其解。
碧落园
公孙离月洗漱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得如此秀色可餐,却偏偏要听信公孙静的话浓妆艳抹更可人?
脑袋被驴踢了吧?
只是她居然能看透皮下筋骨血脉,确实是让她心生疑惑。
这几日她天天拿起身边的一等丫鬟萧香和萧荷的手进行查看,却并不能透视。
而且那夜她居然轻而易举地将司陌尘过肩摔扔在地上,实在是蹊跷极了。
她转身看向一旁的樟木箱子,而后双手将其抱住,最后试探着抱起来。
那樟木箱子在她手中竟然轻如棉花一般。
放下樟木箱子,她有些心中不是滋味,昨日她没有让恶人奸计得逞,也就意味着阿奴那个孩子并不能顺利降生。
她改变了剧情走向,那阿奴又会何去何从?
不过,如果她不走剧情,可以让公孙静走她的剧情不是吗?
如此一来,阿奴那孩子还是可以顺利出生的。
公孙离月勾唇一笑。
儿子,等我给你找个肚子把你生下来。
用过早膳,她提起笔墨,随后对着奴婢吩咐了几句。
萧香和萧荷不知道公孙离月是何用意。
而那夜她还让泰安
将马还回去的时候说:昨夜帮着主子买宵夜,半路看到了御王府的马,便立刻送还。
想来司陌尘也应该清楚,她并不想让他负责,也希望他守口如瓶。
公孙离月让奴才将笔墨收好后,将纸张藏于抽屉之中,等待着鱼儿上钩。
果不其然,公孙静从寺庙进香回来得知公孙离月那夜并未赴约,便急匆匆赶了过来,也不让奴才通传一声,就好似自己院子一般来去自如。
“三姐,那夜到底怎么了?今早听奴才们那么说,真是吓死我了。”
明明去赴约了,居然还能半路回来出现在将军府,那些没用的狗奴才,一个个都是废物。
公孙静强压着心中的不痛快强装耐心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公孙离月一脸担惊受怕的模样:“还好我那夜回来了,要不然被爹知道了,肯定要打断我的腿不可。”
“怎么会呢?爹爹对三姐是最好的,平日里你做错了事,爹也从来不过问,只是让娘处理。娘对你这般好,又怎舍得打你?”
公孙离月闻言心中冷笑,随后掩饰去眼底的冷意,抬眸道:“四妹,你怎么突然去寺庙进香了?那夜我真怕爹和姨娘会发现什么。”
看着公孙离月胆小如鼠的模样,公孙静心中也松了口气。
一大早娘亲说她变了个人,眼下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是个草包。
“我不是去乞求佛祖保佑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嘛,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不过
你那夜没赴约,怕是崎巍哥哥会生气吧?”
公孙离月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崎巍哥哥今日送了书信给我,说是约我今夜去他别苑,他有话跟我说。”
“约你去别苑?”公孙静心中狐疑。
公孙离月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我一个人去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