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爹娘作为侯爷被邀请参加赵临的生辰宴,赵临是赵瑾的长兄,也是赵国未来唯一的继承人。
他那时候极为厌恶这王孙贵族之间的虚情假意,便一人偷摸着溜到后院,谁成想能遇到这么个标致人儿。
小齐衡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跪在长阶上的人,奶声奶气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跪在这里?”
赵瑾不说话,瘪嘴似是一种委屈。
齐衡就伸手捏他的脸,后者也不反抗,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却没什么威慑力,怪他模样生的好看,愣是让人看了想欺负。
齐衡从怀中掏出来一包糖糕,递给他道:“喏,我从宴上拿的,给你吃罢。”
赵瑾转眸看向他手中的糖糕,像是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似的,怒从胸腔而发,猛地将他推开,谁料这力度过大,齐衡直接从高台上摔了下去,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宴厅内的贵族们齐刷刷的走出来看。
可想而知,赵瑾后来被罚的双手掌肿,三天未曾进食。
只不过齐衡也是个硬骨头,他就不信自己交不到这个朋友,于是天天去找赵瑾,这宫中最受冷落的小皇子,他便最喜欢,天天去玩,弄的赵王也无可奈何。
想到小时候的事情,齐衡就忍不住发笑:“话说你那时候还真是狠心,我这么善的人,你说推就推。”
所幸没有留下疤痕,他可最重视这张脸皮。
然赵瑾不以为然:“谁叫你手欠,明知道我最
讨厌什么,还要来激我。”
齐衡想到那事,连连摆手:“得,咱这事就不提了,话说你也别太过了,她再骄横,毕竟是个女子,身娇体弱的,你拉下脸来哄一哄,还怕她对你这张脸动不了心吗?”
赵瑾想到楚宁翻墙多少次,他实在无法将那女的与身体娇弱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齐衡跟个老婆子似的叨叨,赵瑾耐不住道:“你若是闲着,明日便与我一同去抚平县。”
齐衡啊了一声,故作疼痛状:“不行了,我这肺病又来了,咳咳,疼的要死。”
赵瑾扬眉看他:“这么,那我找太医给你瞧瞧。”
“不必不必,倒也不必如此!”
赵瑾冷哼一声离开了中殿,他并未去书房,也并未去其他地方,转而至柴房,想看看那位骄纵的人,现在还想不想着要逃跑。
楚宁待在柴房后,发现了新大陆,首先是在东墙角有一窝的老鼠,拖家带口的,还齐聚一窝子,她当时被拖进柴房没注意,一屁股坐在老鼠洞门口了,给人家老鼠吓的叽叽叫出了鸟叫。
“鼠兄,对不住了。”楚宁安然的窝在一边的稻草上,对着老鼠洞里那几双绿茵茵的眼睛,虔诚的合手拜了拜。
老鼠:“……”
她闲着没事,仰着头又开始和老鼠聊起天来,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只是这聊天内容在幽静的柴房里显得颇为诡异。
“鼠兄,你们一家四口,怎么吃饭的?每天活在这暗无天
日的柴房中,有没有感到那么一丝的萧凉?”
鼠兄摸了摸胡须,静静的趴在地上看着这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