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身边的大丫鬟春喜瞬间黑了脸。
她仗着是姚氏的陪嫁丫鬟,以前可没少欺负原主姐弟俩。
她以为时夏还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材呢。
“大小姐,您怎么趁火打劫呀?夫人病成这样,您关心的话没有一句,反而偷盗,说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您?相府的脸往哪儿搁?”
春喜一脸义愤填膺,外加鄙夷不屑。
看看,说的那么大义凛然,还把相府的脸面扯上了。
时夏撇了撇嘴,她明明是正大光明的拿,怎么就成了偷盗了?所以,她要好好跟春喜说道说道了。
她拍了拍手,“精彩,说的真精彩!可是继母刚刚的确说过,让本宫自己挑选首饰的,你也在身旁啊?为什么现在却颠倒黑白?莫非,你故意抹黑本宫?”
春喜愣了一秒:时夏何时这么伶牙俐齿了?哼!再怎么能说会道也是个不受宠的,她马上就会被休。
时玉早已传信回府,把夜寒对时夏的厌恶说的清清楚楚。
一个不受宠、又长得丑的太子妃,被休是迟早的事。一个没有靠山、又丑又废、被休的女子,将来的日子有多难过,可想而知。
所以,春喜对她是一点敬意都没有。
“大小姐……”
她刚出口就被时夏打断,“春喜,注意称呼,本宫现在是太子妃!”
“太子妃……”
然,她还没开口,又被时夏打断,“快,拦住继母,她要自残!”
春喜一惊,回头一看,姚氏哪里要
自残了?她只是难受,躺在地上蹭痒痒而已。
春喜的脾气上来了,呃,恶奴被姚氏养大了脾气,竟敢对主子发泄。
她“噌噌”的就跑到时夏面前,伸手就想夺时夏手中的包袱,却被时夏捏住了手腕。
春喜心惊,因为,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又疼又麻,难受的要死,所以,脱口大骂:“疼!丑贱人,快放手!”
然,她话音刚落,时夏就朝她脸上甩了两巴掌。
“丑贱人,你敢打我!”
时夏清清淡淡的声音:“一个贱婢竟敢辱骂太子妃,你说本宫该不该打你?”
声音虽清淡,威严却不少,时夏的上位者气势震慑人心。
然,春喜却不以为意,“丑贱人,你敢!夫人一定会为我作主!”
“啪”,清脆的巴掌声又响起。
“一个贱婢还敢用‘我’自称?这就是咱们相府的规矩?”
时夏说完,又一脚踹到她的腿弯上,“嘭”的一声,她被迫跪在了地上,痛的满头大汗。
“继母养大了刁奴的脾气,本宫替她好好管教一番,这个自然说的过去!”
说着,她把包袱往桌上一搁,挽起衣袖,一步步往春喜身边走去。
春喜害怕了,壮胆大声道:“奴婢是夫人的陪嫁大丫鬟,要管教也轮不到你!”
“是么?堂堂太子妃还不能管教一个婢女?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能管教才怪。
“啪……”
好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又响起,打得春喜头昏目眩,脸肿成了猪头。
众人都是一副龇牙咧嘴的状态,替她疼啊。
同时,众人也好奇:废材时夏,何时这么彪悍了?她不是一直都胆小如鼠吗?难道嫁到东宫后,以为太子会为她撑腰,所以无所顾忌?
“呜呜呜……夫人,救命,丑贱女要打死奴婢了!”春喜在求救,然,姚氏这会儿痒的难受,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理会她?
她的话音刚落,时夏紧跟着一脚踹倒了她,“还敢辱骂本宫,看来,还没被教训够哇!”
说着,一脚踩在了春喜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