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她迈入季画生的圈套,季聿白对季画生所作的一切,都将一一反用在她身上。
季画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林连翘在心中这么想。
吵闹之中,急诊室的灯灭了。
林连翘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伤口已经缝合,腹部受到割伤的地方也全部缝合好了,这几天需要重点观察,你们谁是家属。”
“我是。”季邦则开口说,“我是他的父亲,我要给他办转院。”
“我们季家有自己的私人医院,不需要在这里看伤。”
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林连翘猛地转身,手高高扬起,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将手扇在季邦则的脸上。
震耳欲聋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急诊室门口回荡,季邦则被林连翘打得倒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林连翘。
触及到她的目光,内里一向不可一世的季邦则,竟然感觉到了些微胆战心惊与……害怕。
“如果你不想像季聿白一样躺在里面,你就给我闭嘴。”林连翘胸口起伏,一字一句,滔天怒火在她身上燃烧,犹如将上半身高高挺起的毒蛇,死死盯着敌人,吐着蛇信子,随时准备咬中敌人的致命弱点。
季邦则一时竟说不出话。
林连翘转过身,冷静平淡的对医生说,“如果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现在立刻就办。”
她将手举起来,露出中指上带着的季聿白向她求婚时给她戴上的那枚湛蓝宝石戒指,“我是季聿白的未婚妻,我有为他做主的权利。”
季邦则回过神来,刚想说什么,被季老先生狠狠打了一下腿。
季邦则对上季老先生愤怒威胁的目光,只能不甘的闭上嘴。
医生看了林连翘一眼,又看了季老先生一眼,最终同意了林连翘的话,她签过字之后,将人送去了重症监护室。
不多时,警察也过来了,请林连翘去警局做笔录。
林连翘答应了,但她在医院等了一会儿,季聿白的特助脸色铁青的带着季聿白的保镖来到医院。
林连翘和他进行了交接,这才拿着裹成一团的西装,与警察一起离开。
林连翘被带到了审讯室。
她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刑警,这才把手中带着的西装打开,露出里面带着血迹的匕。
刑警看到那把刀,问道,“这是什么?”
“季画生捅季聿白导致季聿白进入重症监护室的凶器。”林连翘语气说不出的诡异平静,她的目光落在匕上带着的血迹,“这是季聿白的血,匕柄部有季画生的指纹。”
刑警让鉴定科的人过来,把这把匕带走。
等都坐下,刑警开始提问,林连翘才将今天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货车冲上来的那一刻,林连翘就知道不好,她看到货车靠近路边缘还有堪堪能过去的距离,便踩下油门冲过去。
车后半部分被货车撞了,车子生了偏移,一个车轮悬空转,另外一个车轮只剩下一点点还在扒着地面,林连翘几乎将油门踩到底,仅凭那一点点扒力,将车开上了公路,但油给的太足,刹车再及时,车依旧撞在了山壁上。
安全气囊及时弹出,林连翘才没有直接昏迷过去,只是胸口,腹部,还有双手有些疼。
那时司机已经被吓昏过去,林连翘正打算报警,余光就看到了车门外,站着一个人。
那是季画生。
他瘦骨嶙峋,似乎是从季聿白的禁锢之中逃了出来,来找林连翘算账。
“是你。”
林连翘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她鸣笛示意,那个货车还是直冲她而来。
从车上出来,林连翘看着他,“怎么?以前没能如愿,现在还想来把我关起来?”
季画生阴沉的笑了出来,他手中拿着匕,“不,我现在只想让你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