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言看了看柳静颐:“也好,有你在身边,也许真能少走一些弯路。”随后继续说道“你去稍微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进城。”
柳静颐回房换上男装,戴上早已准备好的面罩,一身英气的出现在荆子言面前。
见到柳静颐这身打扮,荆子言略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时不我待。
荆子言带着女扮男装的柳静颐回到香囊店铺。这是一家几十年的老店,店老板孙兴来从父亲手中继承过店铺,父子两代都精通制香之道,在这柳州府,远近闻名。
香囊店此时因为老板的身亡,已经休业。店中学徒丁一见荆子言几人来到店中,急忙上前迎上来“几位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还请几位改日再来。”
荆子言拿出涉事的那两只香囊,冷冷的问道“小二,这两只香囊你可认识?”
丁一拿过香囊仔细看了看,嗅了嗅气味,说道“这正是我们店的香囊,这是我师傅精心研制的方子,格外昂贵呢。”
“哦,你承认香囊是你们店中的。”荆子言不动声色的说道。“那你能否确定,这两只香囊中的药材配方就是你们店的药方?”
丁一略微自豪的说道“客官,我非常确定,这种配方的香囊,全柳州府,也只有我师傅能配的出。”
“哦,是么!”荆子言突然
语峰一转:“可是我夫人,却因为这两只香囊中毒了。”
丁一被荆子言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客官。。这这不关我事,这配方都是我师傅配制的,从不传人。”
“那我想见见你师父,问一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荆子言继续冷冷的说道。
“客官,我师父他。。他在今天上午的时候身亡了。”丁一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哦?”荆子言不置可否的轻轻一哼,问道“你师父是如何身亡的?”
“他。。。今儿言府的人来找师父,言府的人找过师父之后,师父便身亡了。”丁一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把言府的人送走之后,便回后房找师父,发现。。发现师父趴在桌上,我上前叫师父,却怎么叫不醒,便用手去探师父的鼻息,发现师父已经。。已经身亡了。我便急忙喊人去报官了”
柳静颐蹙眉,“这也太巧了。你知不知道言府的人找你师父是因为何事?”
“不。。不知道。。。如今我师父的尸体已经被衙门的人抬回去了。”丁一低着的头微微抬起,偷偷瞄了一眼柳静颐。他的这个举动,没有逃过荆子言的眼睛。
“你师父生前见到言府的人后,都做了些什么?”荆子言问道。
“师父似乎对言府来的人早有预料,他把客人引入后厅,吩咐我给他们上茶,上茶之后就让我退下了。”
柳静颐突然问道“你师父身亡时是什么样子?”
丁一回答道
“他就趴在跟客人对饮的案几上,神色坦然,嘴边还略带微笑,就像睡着了一样。”
“你师父生前喝的那杯查还在么,茶杯也行,我想看看?”
“那杯茶还在,师父身亡后,我就忙着报官,接受衙差盘问,还没来得及收拾。”丁一说道。“这些东西衙差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客官要是不信,我去给客官拿。”
柳静颐因为常年侍弄药草,对各类气味格外敏感,能够闻到常人闻不到的气味。
丁一将茶盏拿过来,柳静颐仔细检查了茶汤和茶盏,皆没有任何能够在短时间至人死亡的毒药。
说话间,柳州提刑司使焦震带着捕头张涛再次来到香囊店,焦震从南疆桂县知县起任,善刑狱,凡有案件皆能亲力亲为,尽量不积压案件。让作奸犯科之徒受到应有惩罚,如今已是从五品下的官员,任柳州提刑司使,提点江南各地刑狱。
焦震已过不惑之年,身体略发福,走起路来略喘。见到荆子言一行人,有些不悦。官府办案,闲杂人等应当避让,可也并不能让人家闭门谢客。焦震混迹官场多年,阅人无数,可荆子言周身自带的气场还是令他一震,他下意识的觉着,此人来历匪浅。
他们已经去过言府,已经得知言府大小姐言梓桐的经历,此刻那些涉事的香囊已经在焦震手中。见荆子言手中也拿着两个香囊,灰暗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丝亮光,
他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朝荆子言说道“本官是柳州提刑司使焦震,公子是来买香囊的吧,抱歉这家店的香囊目前都不能对外售卖,这可能是官府办案的证据。”
荆子言朝焦震拱了拱手,行了个朝拜礼说道,“大人,我并非是来买香囊的,这香囊是我夫人此前在这儿买的,但是因为这香囊,我和夫人都中了毒。故而想来此向店老板问询一下。只是想不到,孙老板已经身亡了。”
“什么,你们也因为这香囊中过毒?”焦震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