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有些玩世不恭的说着:“二殿下别来无恙,我可是熟人,来您这儿叙叙旧。”他摘下面罩漏出真容:“二表哥,几年不见,我送给二表哥的这份礼物可满意?”
“你……周……”轩辕脩灏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昔日因谋逆而被流放的叛臣,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急忙四下看了看,一把将他拉入房间内,再次确认四下无人才关好门窗,低声怒斥:“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这条命可是昭明姑姑千辛万苦才保下来的,你不好好的在北地呆着,还敢回来,你不要脑袋了!”
周文轩不屑的笑了笑:“二表哥慌什么,我既然敢来,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我此次来,是想跟二表哥合作的。”
“合作?”轩辕脩灏警惕的看着周文轩。
周文轩一屁股坐在上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二表哥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是诚心来与二表哥合作的,为了彰显我的诚意,我把你前面的障碍都已经
扫清了。”
“我知道这么多年二表哥忍的很辛苦,在太子面前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如今挡在你前面的大山已经扫清了……”
轩辕脩灏黑着脸,冷冷的笑道:“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和林侍郎之死都是表弟的手笔了。我有一事不明白,昭明公主是父皇的亲妹妹,你放着正经的皇亲国戚不当,为何偏偏要行这谋臣叛逆之事?”
周文轩嘻嘻一笑:“我父亲当年衷心耿耿,可就因为圣人忌惮其功高震主,便被夺权削职,被扣上谋逆的罪名,既然圣人给我安了这帽子,我不把它做实了,岂不可惜?”
“你……”轩辕脩灏一时怒极:“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更何况当年之事,是否真的冤枉你父亲,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今日说的话,本王一个字都听不懂,也不屑去争什么,一切自有父皇圣心独断,我即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臣子,岂能左右父皇的决断!”
“本王今日就当没见过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念在你我还有血脉相连份上,趁我还没改注意,赶紧滚……”
“哦?我这好心原想着能与二表哥合作,既然二表哥不领这个情,那便当我没来过,只是我不忍心看着二表哥受人蒙骗,好心提醒二表哥,你真的以为你的那位四皇弟……”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周文轩的说话,转眼间,周文轩便没了踪影。
“主子,属下有要是要禀报……”
玉京
城中耳目众多,比的就是谁的度更快。周文轩从轩辕脩灏的府中离开后,一直盯着轩辕脩灏的墨雨。得知周文轩和轩辕脩灏见面,荆子言也大吃一惊。一个是堂堂的二皇子,一个是叛臣贼子,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搅和在一起。
“继续盯着他们……”
周文轩公然现身玉京城,本身就是朝廷的挑衅,被流放者私自回京城,乃是死罪,一旦被人现,就会祸及家人,即便是他的母亲是公主,景帝不可能对她如何,可他还有妹妹,就不怕连累唯一的妹妹?
“这不合逻辑……你带几个人,联合风翊,去将那周文轩擒获。”
“属下见过主子”回到宅里柳静颐最终未撑住身体的虚弱,一头扎进床上,直至天色朦胧才醒来。怕误事,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睡了一下午的柳静颐,气色已经好多了,看着她未戴面罩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荆子言放下心来,和声说道:“身子还没大好,就别惦记着案子,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主子,谢主子关爱,属下已经大好。”柳静颐拱手郑重道:“主子,属下休息过后,才想起检查林大人尸体时闻到林大人身上有一股极淡的天心花的气息,但这股气息当日被现尸体时嘈杂的气味所掩盖,属下一时未想起来。巧合属下今日在接近云石时,也闻到了淡淡的天心花粉的气息。”
“这天心花有让人静心凝神
的作用,无论多么癫狂焦躁之人,闻到这天心花,都能瞬间冷静下来!”
柳静颐说完,荆子言立即变了脸色。他想起幼惜此前告诉他的消息,太子自从陷入窦媛一案的漩涡被禁足后,性情大变,对下人动辄打骂,行为癫狂……
看来太子的死因不简单啊……他勾了勾唇,“来人,去大理寺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