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初皱了皱眉。
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冷飕飕地盯着她,但是怀里却很暖,她贪婪地吸取着那点温暖,又想避开那道视线,挣扎间,身子就触到了柔软的床上。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住到了瑞景王府,还被请了大夫。
隐隐约约,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正在浴桶里洗澡,沈云渊忽然走了进来,凌厉的眸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道:“死断袖,本王终于逮住你了!”
她站起来,惊慌失措,“三殿下,你听我解释!我是女的,我不是断袖!”
话毕,沈云渊盯着她胸前的柔软,脸色一沉,“宁九初,你竟然敢欺君!”
他一剑挥了过去,她闪避不及,溅了一浴桶的血。
猛地惊醒,她坐起来不停喘气,直到低头看到她的衣服还在时,才松了口气。
“主子,该喝药了。”
秋水从门外走进来,宁九初才发觉这处的房门比宁府的豪华多了,打量了周围环境一眼,拧起眉头。
紫檀牡丹屏风,弦丝雕花架子床,帐上的珠光,被子滑顺的材质,这妥妥不是她在宁府的窝啊!
“秋水,你老实告诉我,现在在哪里?”
秋水将药递给她,欣慰地道:“想不到主子以前都那样了,殿下还这么好心,还将主子带了回王府。您现在是不是好多了?大夫都说主子退热了。”
宁九初头脑一阵发晕,想和秋水谈谈人生。
上天让她穿越过来,一定就是为了让秋水惩罚她的
。
她昨天都在干嘛?冷了一晚上不但白忙活,还被送到敌方阵型去了??
她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拍了拍秋水肩膀,道:“丫头啊,主子再教你一个道理。坑死一个人,其实不需要对手多强大,只要一个猪队友就够了。”
“主子,不管其他的,您先喝药吧。”
秋水非常尽责,宁九初破罐子破摔,将药一饮而尽。
妈的。
沈云渊让侍卫去找宁九初时,她已经想了一遍今天可能发生的状况,做好了打算,却依然没从被子里出来。
她盯着那个侍卫,指了指地面道:“本公子的鞋子落在湖上了,你拿新的来。”
她也是有脾气的,这个叫尹弦的侍卫就是她昨晚撞到的那个,也是在宴席上嘀嘀咕咕说着她坏话那个,早就看这男人不爽了。
所以,秋水将昨晚捡起来的鞋子递给她时,她一脚就踢进床底。
哼,就是要欺负你,怎么的?
那人见状极度不情愿,挣扎了半晌,还是去通报了沈云渊。
半晌,他拿着一双宽大的男式绣金黑靴过来,道:“快点,殿下在车上等你们。”说完,就站在原地等着。
见尹弦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宁九初不敢爬起来。
她的脚比男人的小多了,昨晚秋水还帮她脱了袜子,现在不能让他瞧见。
眸子一转,忽然伸手拍了一把他的胸口,娇羞地道:“尹哥哥,要不你帮我穿吧?”
尹弦就像受了什么刺激,瞬间石化,双眼
瞪得大大的盯着被她摸过的地方,半晌,脸色大变,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