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当然有问题!
玉兰的嗓子又干又涩,顺了好久的气,才愤怒地憋出一句,“你这死草包,怎么没有晕倒?”
门外的脚步声忽然顿住了。
宁九初连忙拿袖子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灰,但可能技术不到家,全擦到她鼻子里,呛得她眼泪鼻涕横流。
“放开我,你这蠢货!”玉兰差点回不过气来,抬手就推开她。
宁九初伤心了,憋屈了,眼眶都红了,“刚刚的饭味道就怪怪的,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玉兰,我做得还不够好吗?上次二哥打碎了爹爹的东陵玉花瓶,我二话不说就替他认了。还有上一次,明明是柔夫人害得惠夫人差点毁了脸,最后也是我……”
这可都是秋水告诉她的,说要不是柔夫人的帮忙,宁九初会被罚得更惨。她看着自己醒来时一身的伤,又去听了墙角,很快就想到了实情。
果然,玉兰慌了,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但她现在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就连视线都被泪水糊得模糊一片。
隐隐约约看到两个人影,难道是夫人来了?
她,她要告状!
“夫……”
“我知道夫人都是无心的。”宁九初打断了她,自顾自地道:“我这次依着三殿下的要求去认人,没有帮着四殿下说话,二哥要指责我都是应该的。”
“我还抢先他一头,得到了皇上的赏识,是我对不起二哥。”
你这语气里有对不起的意思吗?玉兰气极,又呛了几口。
宁
九初一手顺着她的背,一手飞快地解开刚刚绊倒玉兰的细绳子,藏到了桌底下。
这是一个简易装置,只要有人过去打佛像的主意,就会弄倒放在横梁上的一包加了料的香灰,呛不死她。
“闭嘴!”柔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急急忙忙走到宁九初身前,又意识到宁老夫人还跟在身后,立刻换上柔柔弱弱的样子,道:“九初,我往日对你也不错,你怎么能在奶奶面前说胡话?”
“什么?奶奶来了?”宁九初的神情比她还惊讶,连忙看向身后,刚刚还酝酿在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担心道:“奶奶,你身体不好,怎么半夜还来佛堂?”
刚刚的话宁老夫人也听到一些,拄了拄拐杖,喘着气瞪着玉兰。
“宁老夫人,您别听五公子瞎说,奴婢其实……”玉兰被香灰全堵住了喉咙,伸手过去想喝水,等着顺气了再告宁九初一状,但是手才伸开,就接到了一个杯子。
她眼睛看不清,还以为是柔夫人递的,灌了一大口。
“噗……”臭的??
宁九初嗅了一下水壶,眨巴着眼解释道:“是我一时情急,都没发现这水臭了,玉兰你还会好吧?”
又转头对宁老夫人,乖巧地道:“奶奶,我想今晚是个误会,不如算了吧?您身体不好,应该回去好好歇息的。”
柔夫人狰狞了脸,几乎是忍不住要怒吼一声:装,你给老娘继续装!
饭和茶水都是给她准备的,
现在她什么事都没有,很明显就是发现问题了,现在装无辜给谁看?还真以为自己是街上唱大戏的?
偏偏这草包就是不告状,她本来已经备好了战斗状态,摆好阵就要收拾她,她竟然还说算了?这怎么能算?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浑身不得纾解,柔夫人很憋屈,甚至有点气闷。
她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假笑,柔柔地对老夫人道:“婆婆,妾身觉得,许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