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月老有心给她红线让她系,她都能够当成是剪彩兴高采烈的剪了。
“我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可喜欢玩魁地奇,我家最近买了那款最新的扫帚,你要不要试试?”潘西拿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
如果是跟其他人说这话,说不定还会被指说是拿钱炫耀,可好赖话佩妮还是听得出来的,这真的只是单纯邀请罢了。
换做是以往的话,佩妮说不定还真的想要去试试,可现在却犹豫了几秒后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不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魁地奇了?”
“不是我。”潘西耸了耸肩摇头道:“是我家那位喜欢,收藏了许多。”
只不过全部都是摆设,飞得压根儿就不怎么样。
后面那句话,潘西咽了回去,决定在别人面前还是给自已的丈夫留点面子。
佩妮的脸上一阵古怪,但看着她这副幸福自然的模样,默默把心中一直想要去问的话给咽了下去,过得好就好,其他就算了。
这份短暂的沉默潘西也注意到了,有意无意的解释道:“你也知道的,我这人要强,很少向别人服软。倒是没有想到能碰到个人愿意向我低头,也算是幸运了。”
“好好好,只要我的大小姐觉得是好的,那就是好。万一欺负你了记得和我说,看我不跟他没完。”
那个人佩妮其实也见过,为人看上去挺随和的,一举一动也算是温和有礼,半点不像是会轻易和人红脸的样子。
潘西笑着也回过味儿来了,狐疑的盯着她道:“不对啊,你竟然不热衷魁地奇了?梅林的裤子啊,当年可是谁拉都拉不住,想玩的时候可是直接拿着扫帚就走。”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肯定是飞不好的,要换做是几年前,我肯定就不客气了。”
她说的非不好,当然不是指技术上的问题,而是自已身体上不对劲。
最近这一周她总觉得自已有些症状很像怀孕,但是又不敢轻易说出来,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前两天刚偷偷去圣芒戈做了检查,报告估计这两天就会送过来了。
像魁地奇这样的高空运动,在没确定之前她还是有些投鼠忌器的,束手束脚的勉强去飞,肯定飞不好。
潘西还以为是她已经技艺生疏,自然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一下午都在这边讲一些姐妹之间好玩的趣事,悠闲的下午时光很快就打发了。
等到回家的时候发现西奥多早就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独自玩着巫师棋,那副模样是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怎么样?这回研究出什么新的招数了吗?”佩妮一边调侃着,一边随手去拿早就已经放在一旁的信件,随后慢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西奥多很自然的揽过了她的肩膀,在他的脸颊处轻轻落下一吻。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余光瞥到了佩妮看的那些信件中有圣芒戈的印章,顿时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
“这是……圣芒戈的信?你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圣芒戈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寄什么广告过来,任谁都知道,它是巫师界里面最好的医院。
而他并没有去过圣芒戈,那么就只能是佩妮。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让他此时身体陡然有些发冷,就只能死死盯着身旁的人等待结果。
这一大串的话让佩妮听的有些发懵,心中大骂自已光顾着看信,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可是仔细想了一想又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呀。
“没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先让我看一眼报告后再跟你解释。”佩妮一边笑着胡乱搪塞着,一边飞快的将其他多余的信件拿开,然后拆开了那封来自圣芒戈的信件。
她现在的心情也有些忐忑不安,连带着拆开信件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急迫。
自觉的忽略了开头和中间部分,直接扫了一眼最后的结果,顿时让她脑袋轰的一下像是炸开一般,整个人坐在原地呆滞了几秒。
西奥多还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事,想再开口问的时候,身旁人便很快撑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脸颊上亲了好几下。
这一骤然的反差让西奥多也跟着摸不着头脑,只能下意识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
佩妮有的时候会很热情主动,但一般不是在白天。
西奥多觉得自已快猜得抓狂了,却还是只能好声好气的追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了?”
“我怀孕了,以后除了我之外还会有人陪着你了。”佩妮凑在他的耳旁轻声讲着,脸上还是兴奋之余挥之不去的潮红,说完便满眼希冀的盯着眼前人的变化。
西奥多听后彻底愣在了原地,久久都没有开口讲话,只觉得自已心口处像是猛的被丢进了一块烧红了的木炭一样滚烫。
要不是见他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佩妮还真的要以为他是不是不喜欢。
“你……说的是真的?”沉默了这么半天他也才干巴巴的讲出了这话,原本揽着佩妮腰间的手下意识抱得更紧了些。
见佩妮笑着点头后,西奥多觉得自已心口处最柔软的一处地方被人狠狠的戳了一下,不自觉的凑近亲了她几下后哑声道:“谢谢你。”
从第二天开始,佩妮惊奇的发现家中所有的尖锐物品全部都不见了,至少是她碰不到的,就连桌子椅子那些容易磕到人的尖锐处也全部都包上了软海绵,小到这些家具,大到吃穿用度,其细心程度远非佩妮所能想到。虽觉得有些太夸张了,但是心中难免洋溢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