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知摄政王信还是不信,但是他明显感了兴趣,轻薄温润的唇瓣再次开口,“那请顾三小姐琢磨一下禀城的局势。”
闻言!
顾南幽淡淡点头,拧眉沉思。
摄政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邪魅笑意,似是有些无奈摇头,只是随口一说,她还真开始琢磨了。
此时,有一脚步,由远至近,随之在书房门边停下。
“王爷,你交给本公子的任务,我一人都能完成,你何必再添一人,与我分功?而且还派了个女子,这不是赤裸裸讽刺我嘛!”那人声音有些委屈,不过转而声音一亮。
“不过她真有两下子,别看着柔柔弱弱,那一股子狠厉的武功真令人佩服,更有意思的是,她抓到刺客,把人家下巴都弄脱臼了,就是为了拿出暗藏的毒药,还把罪证都一一摆好。
你说有不有意思?”
那站在外面的人,便是之前在暗牢装犯人的人,他此时依旧穿着那一身血衣,只是将凌乱的头稍稍整理了一下而已。
就算只是这样,也能看出他俊美得五官。
他是夙太傅之子夙君阳,在夙太傅是摄政王皇甫夜倾幼时老师之时,夙君阳便是皇甫夜倾的伴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匪浅。
闻言!
摄政王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的顾南幽,眸光冷清,面色邪魅,幽幽道:“你何时这般关注一个女子了?”
“她不同,她有趣得紧,王爷,她叫什么名字?是新来的影卫吗?为何从未见过?”夙君阳在书房门外搓着小拳头,等待听到那姑娘的名字。
“她并非影卫,名为顾南幽。”
“顾南幽,名字好听,真是人如其名,只是怎么如此耳熟?顾······顾南幽?不会是那个顾南幽吧?”
后面的声音拔得老高,最后还破了音,有种梦想幻灭的感觉。
“怎么了?”摄政王嘴角勾笑,笑意浅浅,却比任何时候的笑容都魅惑勾人。
“没、没事,我得缓缓。”不行,他得去宴席上看看,是不是那个风评极差的顾南幽,“王爷,太妃娘娘已去了宴席,皇上皇后也已经入席,你何时才去?”
夙君阳知道摄政王不喜欢宴席这种喧闹场合,以往能避则避,如今皇上一片好心,还是为了替他帮太妃娘娘在众人面前立威,他不可能不去。
“片刻便去!”
“那我先去了。”夙君阳朝着门口拱了拱手,便转身而去,步伐极快。
书房内。
已经从沉思中醒过来的顾南幽,自然将摄政王刚刚摄人心魂的笑容,看在眼里。
嘴角微微一勾。
这样的笑容,她也曾经在他脸上看到过······
待夙君阳一走,她便上前一步,神色严肃。
“边关要塞禀城是临东王的封地,地貌险峻,人情复杂,是疏通各国的丝绸要道。
近些年来了,南燕与东蜀摩擦不断,幸有临东王一直镇守,才护得一方百姓平安。
也正因为磨擦不断,禀城物资匮乏,难以自给自足,所以每年朝廷都会拿出一批粮草和军用物资运往禀城。”
临东王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先皇给他封地之时,特意找国师算过,他有大才,临东而栖,名与字皆五行属木,故封名为临东王,便是希望他平息要塞,镇守一方。
“民女觉得一定禀城出了事情,否则也不会让传令兵八百里加急传送文书,现在有人连传令兵也不放过,可见事态紧急。”
上一世禀城出事是在几年之后,与现在时间相隔甚远。
但她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有很多事情提前生了,所以,她眉头越拧越紧。
几步来到摄政王所坐的桌前,将放在桌子中央的茶壶推至一旁,习惯性的就地取材,拿起摄政王刚刚喝的茶水移到自己面前,手指伸进茶水里,以水代墨,在桌子上画起地图来。
完全忽视了摄政王忽变的神色,以及冷到令人颤的视线。
“摄政王请看,此为禀城,此为皇城,相隔甚远,中间多少驿站,换多少匹快马,可想而知数量之重,传令兵一定会选择一条两两距离最短的路线。
这一点,传令兵想得到,别人也想得到。”
顾南幽屈身单手微撑在桌子上,一边在桌子上画简易的图案,一边分析着情况,还时不时看一眼摄政王,看他有没有认真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