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众人也66续续离开之前议事的地方。
顾南幽随手摘来一片叶子。
一卷起来,就放在嘴边吹响。
不同于笛音,以及其他琴瑟之类乐器的声音,说不上天籁,但是低沉浑厚中带着柔软的穿透力。
总之,是好听的。
但好听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听到声音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看向她。
“她在干什么?有病吧?大晚上吹这个。”
“管她呢!一个将死之人,反正也不难听,就当做是勾栏里搔弄姿的歌姬给我们吹曲助兴,以此慰藉咱们寂寞躁动的心。”
“你还别说,仔细一看,她长得比红楼里的头牌还好看,身段更是没话说……”
“你想什么呢?那是摄政王玩腻的女人,你也不嫌脏?”
“有什么可脏的?玩她可比玩勾栏里的女人好太多,毕竟,她只被摄政王一个人玩过,摄政王愿意玩的女人定然不赖。”
“说的也对。”
……
几人一边说着荤话,一边浮想联翩。
走在不远处的皇甫景离听到了,深深蹙眉,但什么也没说,自行进了门,“呯”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顾南幽嘴边吹的曲子未停。
头却缓缓偏了一个弧度,将几人勾肩搭背的身影印入眼中,直到他们渐走渐远,最后都各自进入了别处的石屋中,她才坐正了身子。
片刻后。
大概是吹累了。
那特别的曲子便停了。
皇甫景离透过石屋的小窗户,看向不远处坐在高高石头上的顾南幽,在凉风吹袭下,显得格外孤寂落寞。
“公子,要给那贱人安排房间吗?”
闻言。
皇甫景离关紧窗户。
冷声回道:“不必。”
等到所有石屋门窗都紧闭之后。
顾南幽飞身下了石头,随意走动一段距离,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快朝着之前鸟儿坠下的方向奔去。
还没奔去多远。
迎面而来一个小小的、黑黑的身影,直接往她怀里撞。
怀里的小东西暴躁到瞬间炸毛。
但……
貌似在闻到熟悉的气味后,立马扑腾着翅膀,绕在顾南幽周身飞,还小小声叽叽喳喳欢腾着。
顾南幽伸手一把抓住它,面上露出笑容。
“小黑,我就知道是你。”看见好久不见的黑鹩似乎又长大了不少,顾南幽轻轻弹了一下它动来动去的脑袋,称赞道:“还算聪明,听到熟悉曲音,知道往这边来。”
“爹爹,爹爹,爹爹……”
黑鹩聪明,会学人说话,顾南幽一直都知道。
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小黑喊爹爹。
顾南幽立马帮它纠正错误。
“错了错了,你老爹早就老升天了,你没有爹了,你应该叫我娘亲。”
“它没叫错,它叫的是本王。”
邪魅低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