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述等官员之前就已经反应过来,什么崴脚,这小子就是想跟咱们平起平坐。
纷纷不爽看向王安石。
你这包庇有些过分呐。
王安石权当没有看见,嘀咕道:“待会那小子若想喝茶,可就轮到你了。”
司马光道:“你不是大丈夫吗?这等仁爱之事,还是你来做吧。”
王安石道:“可是堂上讲究的是公平公正,咱们一人一次才公平。”
司马光无奈道:“行吧!行吧!与你合作可真是累。”
“彼此彼此!”
嘀咕间,那边护卫已经将长桌长凳搬入堂中。
“哎呀!”
坐下来时,张斐还呻吟了一声,又看向许芷倩道:“许娘子,你坐呀,我起身不方便,许多事都得依靠你。”
许芷倩虽然很飒,但是这场合,她也有些虚,还看了大家一眼。
所有官员都将目光瞟向别处。
丢人啊!
唯独许遵点了点头,心里还鄙视那些人,你们这些家伙,真是小肚鸡肠。
许芷倩这才坐了下来,嘀咕道:“还真让你讨了一个座位。”
“什么讨,我这在教他们礼数。”张斐又道:“待会我还得要杯茶来。”
许芷倩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索性干起活来,将箱子里面的文案一份份拿出来。
那些官员看罢,顿时有些慌。
他们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可一看对方准备了这么多文案,顿时觉得自己不够努力啊!
还是轻敌了呀!
不,是这小子不讲武德,每回套路它不一样啊!
司马光道:“可以开始了吗?”
“等等等会!”
张斐诚惶诚恐道:“我还未向各位主审官行礼。”
司马光赶忙道:“你脚上有伤,那就免了吧!”
说罢,他立刻向王安石道:“下回轮到你了。”
王安石顿时怒瞪司马光,好似说,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下面的官员哪里知道,两个主审官都是支持张斐的。
侧门外的赵顼笑道:“朕敢打赌,他绝对没有崴脚。”
刘肇笑而不语。
身边的宦官道:“陛下,要不要奴婢也帮陛下搬把椅子来。”
赵顼想了想,张斐要椅子坐,肯定是一场持久战,于是点点头,“也给刘舍人搬一把。”
刘肇忙道:“臣怎敢与陛下同坐。”
赵顼摆摆手道:“这场合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这脚一崴,什么礼数都没了。
王安石道:“你们是老对手,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
司马光哼了一声,然后向张斐问道:“张三。”
“小民在!”
“你这回是以祖宗之法来状告朝廷差役法违法?”
“是的。”
张斐点点头。
司马光道:“祖宗之法固然是要遵从的,如果此法有违祖宗之法,自然是不对的。但是祖宗之法到底并非律例,而你状纸所写的,乃是太宗圣上诏令上的一句话,那么在你看来,是不是太祖太祖的诏令,皆为祖宗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