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
都是些等着看好戏的大臣们,此言一出,引得周遭言语轰动。
“大喜的日子,怎么偏要走后门?”
“怕不是那姜国公主见不得人,再说了,姜国是北辰手下败将,说不准这是六皇子的意思,给他们的下马威呢!”
“祝兄说的是哈哈哈!”
议论声传入马车内,醒来的裴少煊制止道:“阿七,就在这里下,拿个斗篷过来。”
“是。”
阿七立马按裴少煊的意思去办。
姜云舒拧眉反驳道:“你身上的伤,就不要再勉强了。”
虽然不再往外流血,可是再不医治,她怕裴少煊出了意外。
裴少煊正声道:“在下明媒正娶的妻,怎么可以走后门。”
原来是因为她,但若今日的人是姜晚秋,裴少煊约莫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吧?
略有苦涩的姜云舒,不再出声。
良久,阿七带着斗篷归来,“殿下,皇妃,阿七进来了。”
刚迈进里面,就闻到了厚重的血腥味,他怔了怔,没有多问。
姜云舒看着阿七掏出金疮药,和纱布。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用备好的东西,替裴少煊做了简易的包扎。
他们似乎经常发生这类事情,才能把这些随身带着吧?
她回想起,裴少煊之前和自己说的,之前在宫中遭遇的欺凌。
现在看来,不禁是把裴少煊关在小黑屋,拳打脚踢,拿他们出气也是常有的事情。
几道画面闪过,里面似乎有个小男孩,坐在角落抽抽嗒嗒。
当她想要看清
面容的时候,脑袋的眩晕感加重,似乎刻意不让她想起。
裴少煊看出她的难受,捏了捏相握的手以示安抚,“怎么了殿下?”
姜云舒强压下那股难受,“没事,我们下车吧。”
两人携手下了马车,裴少煊用帕子掩在唇上,轻咳几声后隐隐透着鲜红。
人群中的男子紧紧盯着他们,直到看见帕子上的血渍,才堪堪退回到人群外围。
在仪式结束后,裴少煊面朝宾客,声音孱弱不堪,“感谢各位,来参加,在下的喜宴。。。。。。”
他猛咳几声,在姜云舒的拍付下,才得以恢复,“,日在下身体不适,就不奉陪各位了。”
宴席里传来几声唏嘘,似在嘲笑裴少煊的体弱,姜云舒佯装两耳不闻,搀扶裴少煊慢慢向喜房挪步。
关上门的一刹那,裴少煊几乎是晕倒在她怀里,幸好阿七手疾眼快,把裴少煊扶住,不然姜云舒要被压成肉饼。
她早就猜到,裴少煊身体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看着正在替裴少煊处理伤口的阿七,她忧虑过多,但到了真正要开口的瞬间,却化为寥寥几字。
“裴少煊他,怎么样?”
阿七隐下不悦的神色,“殿下身负慢性毒,最近思绪过多,劳累不堪,若不是刚才做了处理,情况怕是更加糟糕。”
只要不是最糟糕的结果便好。
“皇妃还是回避下吧,血腥的场面,您估计看了会有不良反应。”
阿七的句句在关切她,语气
却带有讥讽的意味。